“师尊将太一门托付给我,我就不能哭,不能倒下,就算灵力尽散也不能倒下,因为我现在是太一门的脊梁,我若塌了,太一门的天就塌了。”
宗洲抬手轻轻抚着他冰冷的脸,温声说道:“你还有我,他们依靠你,你可以依靠我啊。”
“宗洲,我不能,”凌浅话音很轻,似在叹气,“再和你有牵扯,我那些师弟师妹怎么在仙门立足?”
宗洲一手抚上他的后颈,让他侧脸贴近自己的胸膛,可以听见强而有力的心跳。
仿佛这样说话才能将力量说进他的心里。
“我就是你的靠山,有我在,无人敢造次。”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最让我难受的是,我已经和你彻底结束了,我不能沾染魔宗,连累旁人,他们是要清清白白走仙途的。”
凌浅将额头抵在人心上,懊恼,却情难自控,道:“为什么你明知我见到你会更难受,还偏偏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我爱你。”宗洲话音坚定。
凌浅白日里听到谢思渊直白的想念,当时只觉得气氛尴尬,呛咳不已。
可当说着情意的是宗洲的时候,他可以很清晰地体会到心动的感觉。
宗洲轻抚着他的头发,温情地说:“若我早知道这声“爱你”,需要分开这么久才能让你听到,我就该一早不顾你害羞,日日说给你听。”
凌浅被这一声声“爱”砸得晕头转向,听见害羞,又觉得怪异。
嘟囔道:“我什么时候害羞了?”
“现在啊,”宗洲揉揉他的发顶,“明明早就抱住我了,还嘴硬不想再见我。”
“我……”
凌浅手指一动,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回抱着宗洲。
凌浅只气自己为人不坚定,怎么就这么依赖眼前人。
他迅速收手,宗洲反应更快。
竟是旱地拔葱似地将他抱起,仗着身高优势让他脚不沾地。
而这人抱着他前去的地方,正是这屋内唯一的床。
“你放下我,我不要去那边说话。”凌浅蹬腿抗议。
宗洲答应得干脆,却是摆放珍贵瓷器一样将他安置在床上,抓起他的小腿褪去了一双鞋袜。
凌浅赶紧收腿,又见宗洲正在宽衣解带。
急忙问道:“你又要做什么呀?”
“听你的话,放你下来,陪你睡觉。”宗洲说着话,故意视而不见他震惊神色,已然翻身躺到他身边。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凌浅身体僵硬。
宗洲侧身过来,支着脑袋,瞧着他说:“到了床上,不说话,自然是要睡觉啊。”
说着,竟还对着他推了推,毫不客气地说:“你往里面去一点,我睡沉了怕掉下去,万一翻身压到你身上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