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再因误会面对生死,再因言语护着旁人惹宗洲生气。
不等谢思渊碰触自己。
凌浅赶紧解下斗篷披到谢思渊的身上。
他推着这人的背,一路推到了门口。
谢思渊忽然回身就要捉他的手,温声和气,道:“小浅儿待为兄真好,亲手添衣,温暖贴心。”
凌浅谨慎避开,一边抬手要关门,一边解释道:“说好了我吃了凤草糕,你就走,你赶紧回去吧。”
谢思渊一点不见生气,依然笑容温和,道:“好,为兄最听我家小浅儿的话了,先回去客房睡觉了。”
凌浅脸色一沉,道:“不是说回家去吗?”
谢思渊倒好,歪了歪头,绕过他瞧向屋内的宗洲,道:“要怪只怪你屋里的那位下手太狠,我伤得太重不能远行,何时伤势痊愈了,才好真正回家啊。”
“你……”
凌浅正要凶这人一句,忽然就见谢思渊捂住心口痛苦模样,可怜巴巴地瞧着他说:“你快让他别动手了,再动手,我就快死了。”
凌浅回头只见宗洲的背影,再想看一眼谢思渊什么状况,就见门已经被关上了。
“你听我解释。”凌浅不必再回头,也知宗洲已在身后,巨大的人影正压迫他在门前。
“解释什么?”宗洲的声音很轻,不似过去气势十足,“你不是已经和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吗?”
“我想说,我和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凌浅声音更轻,丝毫没有底气。
他白日里才说过,自己不想和魔宫牵扯,也断不会和仙盟牵连。
可他偏偏让宗洲看见他穿着仙盟的斗篷,吃了仙盟的凤草糕。
怪自己嘴馋?
可自己从前明明不是一个贪吃之人,这点,与他相处过一年的宗洲比谁都清楚。
“我说我就是饿了,觉得凤草糕太好吃了吗,你信吗?”凌浅低声问。
“我信,”宗洲自重逢后,头一回说话如此温柔,“我也信你心软,见不得人受罪,那我与你对战一回,也伤得挺重的,你好不好,也留我在你这养伤?”
凌浅一被这男人贴近,心就怦怦乱跳,呼吸也短促了,话音更是轻得不行。
只回了句:“那日分明是你打我,我推你都没用力。”
“所以小浅你还是爱我的,对吗?”宗洲一手撑到门上,身体几乎贴上了他的背。
又问他:“是因为爱我,舍不得动手,才没用力的,对吗?”
凌浅转身,双手抵在宗洲胸口,眼睛左看右看找不到落点,只维持着距离,不再让对方亲近。
轻声回道:“你明明知道我没力气是因为灵力不济。”
宗洲却道:“可今日,你体内已经有了我给的灵力,怎么推我还是没有力气呢?”
凌浅闻言,真就要用力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