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烦躁、难堪,就与檀乐推拉起来。
争执间,难免几声——
“你弄疼我了。”
“先放我下来。”
……
……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穿门而入,“好一对不知廉耻的师兄弟。”
惊得檀乐手一松,凌浅趁机推开,翻到了床上。
来人丝毫不顾及礼数,一脚踹开了门。
那白日里就够吓人的脸色,入了夜,更添凶煞。
似笑非笑的一眼瞧来,竟似一把横在他师兄弟二人颈边的刀。
“还不滚,等着做风流鬼吗?”
这随意断人生死的话,自然是说给不该在这屋子里的人听的。
檀乐瞧了凌浅一眼。
凌浅心知是被误会了,可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说什么都像狡辩。
只好实话实说:“檀乐是来给我送药香的,尊上爱惜名声,也请不要再给我添上新的污名了。”
“什么香?”宗洲顺着凌浅的视线瞥了一眼香炉,那边上确实有一个做工精致的香盒。
可当宗洲看回凌浅那从宽松外袍露出一截的腿时,目光骤然冷了。
“你听我说。”凌浅注意到视线,悄悄扯过被子遮住。
宗洲却是一字不听,抓起檀乐甩出了门去。
门阖上的瞬间,一道结界隔绝了整间屋子。
再一瞬,这满眼怒气的男人已然单膝压上被面,一手抚上了凌浅因焦虑而失了温度的脸。
“现在你可以说了,本座听你狡辩。”
凌浅挥开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倔强顶撞道:“尊上喜欢这样说话,可我,不喜欢,不想说了。”
他心中不安分的手,自然不是脸上这只。
而宗洲的不安分,也不只是碰一碰就够了。
“小浅,三个月没人疼爱是会忍不住,可你想要,也得挑对象啊。”
……
第4章是谁的崽
“什么样的男人都往身上引,今日是被本座瞧见了,搅了兴致,那不被本座瞧见的时候呢?”
“戏弄够了吗?”凌浅并不陪人做戏,只望着宗洲猩红的眼睛,冷淡地说,“尊上看不惯就杀了我,我不是你施舍过好意就能随意玩弄的人。”
这话说得宗洲神色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