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朝堂之上所言所行皆是本心,怎么会是少年鲁莽。”刘关意有所指的说道。
“够了。”萧景苑冷冷开口,“朕说到此,便是……”
萧景苑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门外疾呼,他眉头一拧,李福立刻走了出去,片刻后便回到了萧景苑身旁,贴着他的耳朵低语着。
萧景苑听完,眉头微微上扬,神情古怪了一瞬,“宣。”
这一个字,让刘关莫名的心底一跳,他微微抬头,眼底闪现出了点点的震惊,他猛然间回头看到一步步走进朝堂的人时,整个人一晃跌坐在地上。
来者正是刘长云,他一身白衣,手中举着一个朴素的木盒,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大殿,高举着木盒跪地,“草民刘长云,参见皇上。”
“刘长云,刘关是你什么人?”萧景苑问道。
“刑部尚书刘关是草民的父亲。”刘长云不卑不亢的说道。
“方才听闻你要状告刘关,既然是父子,你所状告是为何?”
“草民刘长云,要状告刘关通敌卖国,与南域之人勾结,图谋不轨。”刘长云朗声说道。
“闭嘴。”刘关狠狠地吼道。
“刘关,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喧哗。”李老将军虎目微瞪,呛声到。
“若说他人这般说恐怕有说屈了你的嫌疑,你自己的儿子这般说,难道不是大义灭亲?”司腾辉眯着眼说道。
“皇上,小儿从小就有癔症,恐怕……”刘关颤声说道。
“癔症?”萧景苑冷笑一声。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刘长云将手里的木盒往前举了举,“皇上,此木盒之中有刘关同南域往来的部分信件,素日里都被他藏匿在书房隔层之中。”
“草民虽然生性愚钝了些,可从未有过癔症,此番作为也不过是为了刘家满门不被牵连。”刘长云平静的说着。
“呈上来。”李福将木盒端了过去,萧景苑打开了盒子看了看。
随后他将木盒一关,“刘关,可还有话要说。”
刘关自知大势已去,只能颓然的跪地,“事已至此,臣无话可说。”
“如此你便是认了这通敌卖国的罪名,来人……”萧景苑话还未张口说完,刘关便猛然起身直挺挺奔向最近的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一片混乱,刘长云看着刘关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吓的有些呆傻,他痴痴地抬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妃宫
苏娥急匆匆的走进了殿内,孙太妃正在静心礼佛,猛然听到嘈乱声不免有些气恼,“慌乱什么。”
苏娥赶忙停了脚步,“娘娘,刘大人在朝堂之上撞柱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