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便一同隐藏了身形,进入了监狱,司瑞寒虽然没了内力,却也早就学会了一套步法,虽然比不上那种绝世轻功,却也不是寻常功夫可以追的上的。
那小兵进入监狱便径直去了最里面,司瑞寒和周慈昕跟在他的身后,刚一靠近就听到阵阵鞭声和抑制不住的闷哼声。
两人分开隐藏在了黑暗里,微微探头便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中间是空旷的空间,四周燃着爆裂的火烛,赵元义和梁启山被分别绑在两个十字形的木桩上,四肢和头部都被固定,两人皆穿着囚犯的粗布衣裳,此刻衣衫已经破乱不堪。
数不清的鞭痕错落的布满了全身,已经分不清新伤旧伤了,只要微微一动便会牵扯出血迹,在他们对面的衙役手里握着皮鞭,放到了一旁的水缸里搅动了几下,想来是在沾染盐水,以便带来更大的刺激。
那个小兵正拿着那枚银锭子,点头哈腰的跟坐在那里的一个男子说着什么,男子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正敲击着藤椅的扶手。
周慈昕虽然没有看到正脸,却是朝着司瑞寒打了个手势,这个人内力很深,武功高强,不是个善辈……
司瑞寒微微皱眉,这人应当是镇南王手下的人,能让周慈昕这般说的,定然不好对付,看样子还需要多思量才好。
“大人,这是赵元义之子赵子河送来的钱财,想要贿赂小人,小人已经同他说了,让他今夜过来,见赵元义和梁启山一面。”那小兵陪笑着说。
“哦?呵呵。”那人笑了笑。
听到这笑,司瑞寒却眯起了眼,这人的笑声尖细,与寻常男子不同,更不似女子柔媚,倒像是……太监。
“果然还是商人识趣,赵元义,你儿子倒还在担心你呢。”男子带着笑意说着,只不过声音雌雄难辨,让人不由的冒冷汗。
被点到的赵元义,挣扎着抬头,嘴角处还有丝丝的鲜血,“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既然要对付我,就不要为难我儿子,事情是我一人所为,祸不及家人。”
男子哂笑一声,放下了支着的手,双手交叠放在了腿上,“这你便是说错了,你我无冤无仇,可我还是抓了你,要杀了你,你儿子自然也免不了。”
“事情无论是谁做的,做的对与错,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男子平静的说着,语气冷淡刺骨。
“识相的你就快劝劝梁大人,让他老是交代,名单藏在哪里了。”男子继续说着。
“呵呵,数载不见,孙公公还是只会这样的手段,名单在我手里我尚可有命,交出去,我便人头落地,你干了多少次同样的事情,还当旁人都是无知的三岁小儿吗。”梁启山英眉冷目,喘了口气说到。
“梁大人耿直一生,到最后也不过如此,我自然知道你所期盼的是什么,只不过……你真以为萧景苑这个皇帝,有本事救你的命?”被称为孙公公的男子哂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