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墨:“看创作状态吧。”
季昭然若有所思地问:“我现在改行做编剧,多久能超越你?”
“……”你能赶紧回家继承家业吗?
邹墨无言以对,他指着门:“你知道你现在走到门外去,这叫什么吗?”
季昭然:“独当一面?”
邹墨慢悠悠道:“这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宁稚安原本正沉浸在剧本里,听到这句话思绪忽地一停。他敏锐地察觉出一丝熟悉,但亲眼见到邹墨的剧本,甚至能主演这部剧,实在是太让他高兴了,因此也顾不上想太多。
宁稚安有太多想说的了,话到嘴边却只会由衷赞叹:“真是太精彩了!”
邹墨听过太多赞美了,此时却止不住嘴角上扬:“像你这么有眼光的青年演员实在是不多了!”
“您的每部作品我都喜欢,我看过很多遍!”
“真不错,现在大多数年轻人都很难读懂我的书!”
宁稚安跟邹墨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还交流起了对这个剧本的理解,邹墨兴致来了,更是现场改起了剧本。
季昭然:“……”
邹墨端上眼镜修改剧本的时候,宁稚安忍不住偷偷拿起手机,用桌子做遮挡,给那位cp粉发去了消息:我与邹墨老师一见如故,邹墨老师本人真是太斯文儒雅了!
邹墨原本执笔的手一顿,原本斯文的脸忽然扭曲了一下,他抬起头,说:“我去接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宁稚安收到cp粉发来的信息:宁稚安本人非常谦逊有礼,与你仿佛两个极端。
宁稚安气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这人还要不要点脸了?
他动作太大,把原本在玩开心消消乐的季昭然都惊动了。
季昭然抬头,枝状吊灯的光就正好垂落在他脸上,一张俊美英挺的脸光影分明。他环视一周,总是从容的眼里难得露出一点茫然:“邹墨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宁稚安:“……”
季昭然瞥一眼宁稚安,继续说:“算了,他年纪大了,也许着急回家泡枸杞澡。”
宁稚安无语道:“人家是喝枸杞水和泡澡,哪有人泡枸杞澡的。”
“不是一举两得么?”
宁稚安正想反驳,邹墨就已经推门进来了,他在桌子下轻轻踢一下季昭然,示意他懂事一点,不要再乱讲话了。
季昭然垂眸,慢条斯理滑动着屏幕,凸起的喉结勾出流丽线条,顺着柔软的灯光一同收束进灰色衬衣里。他短暂地停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地在桌下伸出长腿,拦住了宁稚安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