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说的做！”明明已经虚弱到不行，杨星河说话的气势却让安森不由自主照做。
“哔哔哔……”治疗仪与痛觉指示仪双双报警。杨星河全身猛然一抖，骤然闭上眼睛，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能坚持住吗？怎么样？行不行？”安森生怕杨星河昏过去，不断跟他说话。
见杨星河半天没吭声，安森咬咬牙，准备过去关掉仪器。
“站住。”一个很轻的声音传进安森的耳朵。
安森转头，杨星河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皮上浮出蓝紫色的细小血管，他的模样看起来高傲又脆弱，像挺立在风雪之中的花朵。
数字动了……
121、120、119……之后数字下降的越来越快，那些与主意识共享身体的灌入意识终于忍不住，宁可消散，也不愿意承受那样的痛苦。
最终，数字停在了7。
又坚持了半个多小时，数字依旧没有变化。
杨星河的各项生命体征开始下降到危险的地步。
“关了吧……它们很顽强，几乎与主意识同样强大，你何必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经费不足的研究成果上呢，一定会有更好的方法。”
最后，杨星河微微点点头，同意安森的建议。
安森本以为是自己说服了杨星河，或是杨星河自己实在忍不住了。
直到李墨一的通讯请求再次进来，并强行开启杨星河的通讯器，他才领悟到真正的原因。
李墨一的声音像连珠炮似的从角落里传出来：
“今天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剩下的只能明天处理，现在是下班时间了，你跟我说说话吧，想你一天了……人呢？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语气从欢快，到生气，再到慌乱。
接下来又响起机械的电子音：
“启动定位查找……位置已确定……目标位于医学院第三号楼二百三十七层精神研究实验室，是否突入……”
忽然，杨星河的声音极其有精神的响起：“你想干什么！忙着呢，别烦我！”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李墨一顿时变得狗腿：“忙什么呢？最近也没什么人要接待啊，都下班这么久了，还这么辛苦呐？”
“闭嘴，滚。”杨星河的声音还是很不客气。
李墨一被骂得非常懵逼：“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