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想想回答说道:“看缘分吧?我这个人不喜人太多,至多三五个吧。”
又用确认的眼神看向谢龄:“你这是答应了吧?”
“答应了。”谢龄点下头,对门派规模的规划没有不满。旋即他感到好奇:“你为何如此向往东华宴?”竟在大街上随便找人组团,白送他一个历练机会。
“难道有人会不向往东华宴?”年轻男子惊奇地反问,尔后回答说道:“听说人间道的雪声君会来,想去一睹风采。”
“早几年的时候,我很想拜入他门下,但很可惜……”
他摇晃脑袋,语气变得唏嘘。
谢龄:“……”
那不得不说你和雪声君其实很有缘。谢龄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可惜被雪声君拒绝了?”
孰料这人一摆手,哼笑道:“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小兄弟你说话有点意思。谢龄眼神充满了看傻子的复杂之情。
年轻男子这才把话说完:“嘿,那天我睡过头了,错过了人间道的入门试炼。”
“……”
“然后就只好回家,继承家业了。”年轻男子耸耸肩膀,说着又抬手指了指斜对面的食肆,“我家是做生意的,我爹就我一个独子——这家店也是我的,厨子手艺是真不错,兄弟,我请你吃一顿?”
将折扇面具一收,他帮谢龄把手里的东西分担走一部分,揽住他的肩膀,带着这人走向食肆,笑着说:“还未自我介绍呢,在下越九归,九九归一的九归。”
谢龄看了眼自己,他穿着一件橙色衣衫,又一抬眼,看见食肆旁有条向下的石梯,梯外临着河,便给自己安排上一个假名:“我叫陈河。”
“原来是陈兄。陈兄应当比我大几岁,今后我便叫你师兄吧?”越九归满面笑容提议说道。
“好。”谢龄没有异议。
两人走上台阶、步入食肆,越九归尝试喊道:“陈师兄。”
“嗯。”谢龄应了一声,隔了片刻,学越九归喊了声:“越师弟。”
越九归又笑起来。谢龄注意着他的神情,发现这人竟比方才他答应一起组门派时还要开心一些。
*
话分两头。
当第一颗星辰从东方升起的时候,萧峋和谢风掠同时走出山上客舍、御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