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睽低头亲亲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澹宁没有回答,一味把头往周睽的肩窝里埋。他喝的酒太多了,在疼痛的折磨下,意识早已模糊,只记得提醒周睽不要忘了一个时辰后再用一次咒法。
“嗯。”周睽答应道,低头去看怀里的澹宁。
他已经在酒和刚刚周睽的一道昏睡咒的作用下睡着了,又不能睡得安稳,眉头紧皱着,偶尔在半梦半醒睁开眼睛,接着被周睽亲一亲哄睡着。
他的脸被周睽的衣服压出了印子,周睽就把衣服扯开,让他平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周睽的手顺着他眼角那抹迤逦的红痕划过去,落在散乱了的鬓发里,不能控制地觉得澹宁真是好看。
平常的时候,他从鼻子到眉眼都是惹人喜欢的形状。
到了半魔化的时候……
周睽又低下头去看澹宁。
他的睫毛微颤着,嘴唇应该比之前薄了些,因为刚刚被亲过,还有艳红水润的色泽。
看不到那双眸子,可周睽能想象得到它们的样子,是漂亮的浅琉璃色,看向他的时候偶尔会因为认真而睁大……
朔日没有月亮,周睽凝望进远方空茫的夜色,苦笑一声。
他大部分时候要比大多数人都清醒,也正是这份清醒让他在所有场合都能游刃有余、保住性命。
可正是这份清醒,让他知道这个时候觉得澹宁好看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真好看……
好看到周睽再不愿意去想别的,再不愿意去考虑其他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很久之后再睁开,又忍不住俯身去浅尝辄止地亲澹宁。
澹宁什么都不知道,闷哼了一声,头沉沉地压在周睽的腿上。
周睽眼底的情绪也很沉,他贪心,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也什么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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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澹宁整个头都在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在房间里。
周睽的酒里不知道下了什么东西,居然能有这么大的效力。
澹宁坐在床边回忆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最后能记住的事只到周睽端着杯子给他灌酒,他闭着嘴怎么都不肯喝。
说实话,细想起来有点丢脸。
澹宁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么喝醉过,也拿不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但既然好端端地回来了,那就应该没有耍酒疯,但好像听说有些人喝多了会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