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行李箱里的u盘,薛定邦就一阵安心。
他们在约瑟米蒂国家公园露营的时候,学姐就对薛定邦说过:“感情这种事情,就像是放风筝。给予对方自由,管他怎么满天瞎飞,那绳子啊,还得拽你手上。该叫他回来的时候,把绳子这一拽!终归还是得回到身边。”
那时候,史密斯经过三年的穷追不舍,终于让学姐答应了做他女朋友。但学姐从来不会和史密斯黏成一堆,对史密斯天天和尹仁混成一团,大办派对、花天酒地的生活也置之不理。
可就是这样的态度,竟把史密斯给变成活脱脱的老婆奴。他们结婚十多年,分隔两地,聚少离多。但只要说起这个老婆,史密斯满脸都是骄傲。哪怕把自己活成单亲奶爸,一边为事务所工作焦头烂额,一边为两名双胞胎儿子操心费力。
别人眼里年轻有为的富家子弟史密斯先生,还是和在大学里一样,是媳妇忠诚的舔狗。
薛定邦认为学姐是对的,她很少有犯错误的时候。
打开行李箱,薛定邦掏出密封完好的蜂蜜罐子。背了几千公里,越洋而来的蜂蜜,为的就是这一刻,给尹仁兑水喝。
这还是薛定邦特地搞来的荆花蜜。作为中国的特产蜂蜜,在美国弄到不太容易。以前每年春节的时候,薛定邦回家过春节,总会带上这么一罐过来。
挖出一勺琥珀色的黏稠液体,搁玻璃杯里。从咖啡壶里倒出清水,搅拌均匀。
每一个动作薛定邦都做得轻车熟路,十几年的习惯,哪怕是他闭着眼睛,也可以轻易办到。金属勺子撞击玻璃杯壁,发出清脆响声。
这声音吸引了尹仁,不顾脸上滴着水,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走出来,靠在门框。
“定邦……”醉意朦胧的琥珀,沾了些水气,但并没有让尹仁变得更加清醒,“给哥喝一口。”
薛定邦笑笑,端着杯子递给尹仁:“本来就是给你的。”
温暖的蜂蜜水,被尹仁一饮而尽。
“还难受吗?”薛定邦拿过杯子,随手放在案几,“要不要再躺会。”
尹仁点点头,胡乱扯开衣衫,露出一大片结实胸膛,躺倒在床上。
薛定邦拿着弄湿毛巾进去的时候,尹仁正拿胳膊挡住眼睛,嘟嘟囔囔胡言乱语:“为什么……定邦,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尹仁侧过脸,从耳根到下颚,再到锁骨,拉扯出的线条,漂亮得令人发狂。他带着酒气急促的呼吸,潮红的面颊,还有鼻尖上渗出的薄汗,都惑人得要命。
甚至那些低语呢喃,也变成了在耳边呢喃不止的魔咒。
“尹仁,我帮你擦一下。”嘴里这样说着,薛定邦不客气解开尹仁的衣衫,他不会等待尹仁的回答或是拒绝,直接上了手,帮对方擦拭胸口的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