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止是在吃甘棠的醋,甚至有几分嫉妒起兰牙来,一想到他这辈子大概都遇不上像这样真挚热烈的感情,便越发地羡慕眼前这个丫头,她竟可以拥有这般强烈的爱。
“你能不能教教我?”久时构像被鬼迷了心窍般地问。
兰牙攀着悬崖,转头看他:“教你什么?”
教我如何将一个人爱到深入骨髓。
“没什么。”久时构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想,兰牙与陛下,陛下与甘棠,或许是时代使然。
至于他自己,久时构更想恋爱简单化,这种轰轰烈烈的故事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只适合发生在影视作品里,因为轰轰烈烈的背后,往往都免不了生离,和死别。
还是平淡点好。
找个看对眼的人,做点快乐的事就好。
*
回到营地,由于兰牙要专心磨药,于是将久时构赶了出来。
他现在像一只孤魂,在营地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他估计屋子里骆岩应该正在和人做快乐的事,于是很识相地不回去打扰,然而,偌大的营地,竟找不到其他消遣的乐子。
这个骆岩,先前被久时构撞破一次,久总裁以为他只是和折曙,没想到后来才发现,骆岩竟是颗多情种子,遍地撒种,隔几日久时构便会看到他和另一人在床上闹得风生水起。
接受过现代安全教育的久时构很快便觉醒了意识,他让树西来的时候给他带了满满一大盒的安全套。
久·热心群众·时构将安全套分发出去,并且向他们解释了用法,但是树西带得实在太多了,发完了自己手上还剩十多盒,树西让他留着自己用……这就很特么的无语,他留着和谁用?
越想越觉得无趣,好像所有的乐趣突然都蒸发了。
久总裁明明记得,前几天他还乐趣多多,什么都可以拿来研究一番。
才不过几天,他居然变得有些郁闷。
“先生,您要不帮我烤番薯吧?”只有临姜这个小炊事同情久时构。
“你从哪里挖的?”久时构坐到火堆旁。
临姜往前面一指,“那边的山脚,不过这是野生的,味道不如地里长出来的好。”
久时构看着这愣愣的小孩子,心里感叹还是年轻好,没有烦恼,有的吃就开心,“临姜,你觉得,如果你家陛下以后要娶一个人,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临姜一边将番薯埋进火堆旁的土里,一边努力想了想,说:“陛下应该不会娶皇后。”
久时构:“为什么?”
“我听说陛下从登基以来,身边唯一的女孩就只有兰牙首领,可我想象不出兰牙首领当皇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