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撑着边缘将外衣举过头顶,盖在两人身上。
为了物尽其用,久时构干脆扶过陛下的肩,将他的头挪到自己肩上。
这样一来,两人占地更小,外衣也能最大限度地将他们遮起来。
久时构缩在衣服下,雨水唰唰往下泼,陛下这衣服虽防水,却并不保暖,如此大雨,久时构手被冷水淋得发冻,无奈连姿势都没法换。
幸好陛下醉了之后还算老实,不哭不闹也不叫,靠在久时构肩上只有极轻的呼吸声。
只不过久时构现在耳朵里只有风声雨声,完全没心情理会旁边人的呼吸声。
不然他就会发现陛下此刻的嘴正贴在他的脖子上。
“下次再不请你喝酒了。”久时构一个人自说自话起来,“像你这样喝酒能尝出什么味?不讲究。明天起来连味道都该忘了,浪费一瓶陈酿。”
雨下得昏天黑地。
“不要走……”伍庭嘴唇动了动,模模糊糊地说。
久时构:“我不走。”
雨好大,想走也走不了。
“你看……桃花……”
久时构大概也是魔怔了,他居然真的往两侧看过去。
“哪儿有桃花?”
“丘黎的桃花……开了……”
丘黎?
哦你说你老家的桃花呀……
伍庭说话的时候,唇还贴在久时构颈间,嘴巴微微启合时,久时构感到脖子传来被羽毛搔动的感觉。
他按着陛下的肩膀将他往旁边挪开一点,可是他一动,陛下的身体就像一滩水往下坠,久时构连忙捞住,伍庭的头被久时构的臂弯接着,睡得很沉,醉得很深。
雨下个没完没了,久时构半边身子都麻了。
可陛下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只间断地嘟哝着梦话。
酒量这么差吗?
以前真的喝过酒吗?骗人的吧?
久时构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会喝酒撑什么面子,早知道不劝他酒了,果然劝酒这行为自古至今都不该存在。
伍庭又开始呓语:“我来救你离开,不要嫁给他……”
久时构隐约嗅到了八卦的气味,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只敷衍道:“好好,我等你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