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弘抬眼微愣,面上随即露出一点笑:“看来今日本王终于要跟那位神交已久的西南王见面了。”
清茗说话间已经替晏弘端来了茶水,一边伺候晏弘漱口,一面道:“小人可是听说,那位西南王脾气怪的很,好像并不是怎么好相与的。”
“再怪能有传闻里的我怪吗?”晏弘漱过口,已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虽然西南王一脉与朝中联系并不多,但好歹也都是姓晏的,算起来也是远亲,更何况,我们又都有共同的目的。我倒是很期待待会见面。”
清茗有些犹豫地看了晏弘一眼,最终缓缓道:“公子,您可能没太在意,但小人闲着的时候算了一下,若真的与西南王论起亲戚的话……西南王应该是王爷您的叔父。”
晏弘正低头摆弄胸口的玉佩,闻言登时抬起头来:“那西南王不是与我同龄吗?生辰也只比我大两月而已。”
“王爷,虽然只有两月,但,那西南王的祖父是您高祖的幼弟,所以,西南王确实要比您长上一辈。”
晏弘将手里的玉佩塞进衣领内,冷静道:“既然这么多年不联系了,也没有必要去计算这些又臭又长的亲戚关系,毕竟我与那西南王合作看的可不是血脉。”
清茗抬起头看了看自家王爷的脸,而后垂下头回道:“王爷所言极是。”
晏弘最后回过头环视了整个阁楼,才收回视线:“这几日军中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本王大概没空回来,你每日记得替我去看望娘亲。另外,这阁楼照例要每日打扫,但,不得动任何东西。”
这段时日晏弘几乎每次离开都会留下这样的嘱咐,清茗已经十分习惯,他点了点头:“王爷,您睡了一整日,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晏弘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摇了摇头:“既然西南王此刻在军中,就正好晚膳一起用了,当为他接风了。”
尽管昨日一战给江陵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毕竟以少胜多,打了极漂亮的一仗,彻底覆灭了北梁对江陵的企图,更重要的是,这一仗居然是在那位曾因放荡纨绔而闻名于江陵的南郡王的带领下打赢的,三军上下也都看到了他在战场上的英勇,宛若先南郡王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