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将那盒子拾起,拿在手里翻看了几眼,恍然道:“好像是早上我在清点贺礼的时候,清心道长送过来的,也没有留话,直接就将这盒子塞了进去,我忘了将其清算进礼单了。”
晏弘更是诧异:“清心那个臭道士这么多年来只会从本王这儿搜刮一些好东西,现在居然舍得主动给本王送东西了,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他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我。”
清茗将盒子奉上,思索道:“上次那批丹药正好用完了,是不是他新炼制的丹药,正巧赶上您的生辰一起送过来的。”
晏弘接盒子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朝着孟冬看了一眼:“那吃他这破药之前,本王可是要好好问清楚才是。”
尽管口中嫌弃,晏弘还是将盒子接了过来,顺势拆开,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丹药,而是一小盒不知道什么功效的膏脂。孟冬有些好奇地伸出手去,想看看清心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给晏弘,却没料到晏弘突然就将盒子收了起来,直接塞进了怀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冬一眼:“这是什么东西等晚点你就知道了。”
孟冬起初还有些茫然,对上晏弘那个目光,突然之间就福至心灵,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甚至背在了身后,冷静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好奇,王爷还是留着自己,嗯,享用吧。”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管闲事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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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弘最喜欢看孟冬的这副样子,唇角不住上扬,朝着清茗挥了挥手,让屋内的人都退下,自己起身走到孟冬身边,按着他的肩膀与他交换了一个缱绻的吻,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没有你在的话,本王一个人怎么享用?”
孟冬面上泛起红晕,却强自镇定,伸手将晏弘从自己面前推开,转过身去将角落里安睡的兔子抱了起来:“王爷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好梳洗一下,待会我们就该出门到徐公子那儿去了。”
因为是设宴招待晏弘,又要带着孟冬一起,徐府自然是有些不方便的,所以徐幄丹将地方设在了自己新置的外宅,还神秘兮兮地表示,到时候会有一位熟人作陪。
而对于晏弘孟冬二人来说,不用猜都能知道那位熟人究竟是谁。毕竟那一日比试之后,徐幄丹非但没对江柳腻歪,甚至还兴趣更浓,往栖梧馆跑的更勤了些,尽管晏弘与孟冬二人并不怎么出府,也还是听见了不少传言。
孟冬有时候很好奇,江柳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一副心思来应对徐幄丹,更好奇他们二人就这样羁绊不清,今后又会落得怎样的结局。
但他连自己的事情都看不清楚,又拿什么去管别人的闲事。
他想着,忍不住朝着晏弘看了一眼。
马车摇摇晃晃,晏弘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还是能察觉到孟冬的注视,他睁开眼朝着孟冬看了一眼:“只要坐过来一些,你就可以靠在本王肩上,不用待在角落里偷看。当然,前提是你先把你怀里那小东西放下,让它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