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沈临鱼是万万不敢在此时说出口的,谁叫自己猪油糊了心,就看上了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呢……沈临鱼压抑着浑身热火,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今日是去护城河,偶然碰见了他,不小心把梨花簪弄掉了,他帮我捡了起来,这才沾染了……”
话未竟,便被徐晏捂住唇,猛地凶狠征伐,沈临鱼倒吸一口凉气,泪就无声抖落。
徐晏阴鸷道:“不准提别人,也不准有别人的气息。”
沈临鱼哑然,又有一股热流冲往下腹,激的他头昏脑涨,已无心在此时此刻磨蹭停滞,蓦地勾着徐晏的腰,往绿草里滚了两圈,坠入旁边水溪之中,溅起浪花,沉入水底。
冰凉的水浮浮沉沉,唯有两具躯壳滚烫沸腾,沈临鱼紧紧拥着徐晏,在水底与他深深一吻。
许久,沈临鱼才在波光粼粼的水浪中认真的问他,“洗掉了吗?”
徐晏目光又深又热的盯着他,摇了摇头。
“我下次不会让人碰到了……”沈临鱼额头抵着他额头,一双眼睛半眯着,媚进了骨子里,“只给你碰。”
又极其缓慢的抽掉了腰间系带,修长的双手捏着领口,将衣衫褪至臂弯,露出雪白的皮肤,姣美的蝴蝶骨和方才云雨后的暧昧痕迹,他捉着徐晏的手去抚摸自己,姿态妖娆,像一只摄人心魄的水妖。
溪水寒凉,触摸火热,沈临鱼从未受过如此折磨,只觉得整个人都快分成了两半,煎熬与欢愉都登顶。他刺激到腿都挂不住徐晏的腰,一个劲的颤抖,但泪水被溪水吞没,没能引起徐晏的怜惜。
一浪一浪的溪水涌过,破碎的低吟像鲛人的夜歌,徐晏问他还要不要,他本想摇头,回身一看却见空无一物的自己和衣衫齐整的徐晏,心下不平,竟就直接一个转身,沈临鱼哭叫一声,指甲没入徐晏肩头,脑海里白光闪了很久。
徐晏抚着他的背让他平息,叫他慢一点。
他啜泪骂骂咧咧地扯掉了徐晏的玄衣。
云消雨歇,万物归于平静。
徐晏将他从水底捞出,他意识式微地埋在徐晏怀里,唇上泛着糜红,极其依赖的说:“徐晏,我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
徐晏掐了下他的腿,“不想腰断,就少说两句。”
沈临鱼噤若寒蝉。
日上三竿,沈临鱼才迟迟醒来,他朦胧睁眼,便见到一朵放大的餍足彼岸花,美得他目眩神迷只欲一亲芳泽,刚一碰上便被翻在了床上,徐晏幽幽地看着他,气氛从温馨变成极富侵略性。
沈临鱼不禁后怕,怯生生地捉着他的手,潜入幽径,低声示弱道:“……都肿了。”
床头打架床尾和,饶是冷情如鬼王,也不好在吃干抹净之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徐晏眼神难得一虚,不自然地移去几分,手下暗自运转鬼气不止,抚慰脆弱易伤的灵体,弄得沈临鱼酸痒难耐,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但他依旧嘴上不饶人道一声冷冰冰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