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瞬间只剩三个活人和一个被单精,头顶的灯很配合地疯狂闪烁,晃得几个人头晕眼花。
姚天启被闹得心浮气躁,一把扯住被单就给掀了,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死人脸,黑油油的头发随着他耷拉的脑袋一晃一晃,怎么看都不自然。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弥散开,熏得人作呕。
两位本地同行吓一跳:“这谁啊?”
姚天启尚未回答,对面的被单精说话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两位同行:“啊?”
死得不能再死的被单精以泰山压顶之势朝三人压了过来,死沉死沉的分量把三人压了个东倒西歪。
他们正要把尸体扒拉开,白被单兜头兜脑罩了下来,再次把场面弄得一团糟。
混乱中,姚天启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道问候了他的尾椎,疼痛之余,他在心里狠狠问候了云王的全家。
等他们兵荒马乱地掀开被单扶起尸体,说话那位早没影了,整个走廊里除了他们仨活人,就只剩下那死得不能再死的光头了。
本地同行之一抹了把头上的汗:“姚同志,刚才什么情况,咱们为什么非要演这一出啊?”
姚天启把被单铺到地上,再把光头搬到被单上,招呼两位同行将尸体重新抬回太平间,边给俩人解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也知道,那位萧同志的脑回路不是咱地球人能理解的,计划是他制定的,咱们只管配合演。”
两位同事赞同地点点头,对萧同志的印象又提升了不少。自从有了万能的萧同志,木市的治安水平直线上升,大半夜都没人敢上街闹事了。而据说原本有意来这头占地盘的几位悍不畏死的大佬和混混全都改道去国外混了,因为在他们内部流传着一条小道消息:木市风水特别不好,谁来谁进去。
也有不信邪的非要来试试自个的运气,这不,全进去了。
姚天启把尸体搬到停尸床上,对两位同行说:“待会办手续把尸体带回局里吧,不过我听那帮人说他是个,无亲无故,死了也不会有人给他收尸,得麻烦你们善后了。”
同行拍拍胸口:“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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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打劫了“自己”的尸体,又给某人的臀部来了一记痛彻心扉的碎心掌,易容的云王很开心,他在心底计算下时间,他还能“活”半小时。
云王摸摸兜里的圆片,决定走这最后一步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