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闲急着去查死者身份,留两只猫蹲在窗台一角窃窃私语。
云王皱着猫脸:“凌儿再不去哄哄闲儿,就不怕他以后天天给你做饭吃?”
萧元凌表情很悲壮:“该说的话本王都说了,梁先生若肯原谅,定是不会再计较。”
云王一脸恨铁不成钢:“光说有什么用,你哄了吗?”
萧元凌有点懵:“哄?何为哄?”
“你连哄人都不会?”云王一爪捂脸,“你就回忆回忆小时候你哭,你父皇母后还有宫女太监们是怎么哄你的。”
萧元凌认真想了半天:“本王六岁那年练武伤了手臂,曾哭过。”
云王眼前一亮:“然后呢?”
萧元凌表情严肃:“本王掉一滴眼泪,教本王武功的侍卫便用藤条抽本王一下。”
云王:“……你父皇没管管?”
“管了的,”萧元凌在云王期盼的目光中慢慢说,“父皇赏了那侍卫一百金,说他管教得对。”
云王:“……”
萧元凌很淡定:“而后父皇又用藤条抽了本王十下。”
云王狠狠地用小爪子抹抹自己的脸:“都是皇家出品,我突然觉得我爹那才是亲爹,你爹……”
他同情地上下瞅瞅这个大侄子,不敢想象卫梁国唯一皇子的童年竟然过得这么苦逼。
萧元凌却不在意:“父皇和侍卫教得对,战场上瞬息之间便生死两隔,若是连那一点点伤都挺不住又如何能率领将士胜利而归。”
“道理我都懂,”云王挠挠小胡子,“可你才六岁啊,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十六还天天作妖呢。”
萧元凌感同身受:“所以从小严格管束很有必要。”
云王:“……你已经被打傻了,我不跟你计较。”
布偶烦躁地在窗台上走来走去,思考怎么能让这块木头开开窍。橘猫默默瞧着他来来回回,实在烦得慌,抬起粗壮的后腿轻轻一踢,毫无心理准备的布偶大头朝下就栽地上了。
云王:“……”怪不得这熊孩子从小到大都跟自己作对,敢情是把从他爹那吸收的怨气都发泄到自己这个当叔叔的身上了?
萧元凌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他探着大脑袋望望在地板上四仰八叉的布偶,心情舒畅地勾起了嘴角。
路过这间办公室的人们目睹这一幕,纷纷对布偶投去同情的目光:没有爸爸庇护的小可爱也太惨了。
此时,小可爱的爸爸姚天启同志正一脸铁青地带人从传销组织那栋楼下来,转向对面那栋楼的三层。就在刚刚,留守的同事给他打电话,说他们带回去的细高挑毒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