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刚撸袖子就被休格支走泡茶,无论他们俩回去如何分配家务,拜访家长时积极主动准没错。
雄父的厨艺不是维克托胡乱吹捧,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堪比老宅大厨的味道让休格食指大动,尤其他最爱的糖醋里脊,酥脆外壳搭配恰到好处的酸甜酱汁,甫一入口眼睛像黑夜里被银河映亮的海面,波光嶙峋。
维克托暗自记下休格喜欢的菜色,准备多买点儿食材向雄父好好请教,争取早日出师,让休足不出户吃上可口饭菜。
小咸鱼不在,儿子独自养蛋;小咸鱼回来,儿子上赶着学做菜,简直无怨无悔,宠得没边儿。
尽管休格到目前为止做得非常好,达标了,可雄父总有些不放心,他眯了眯那双和维克托外形相似的银眸,唇角上扬,举起装了三分之一的红酒杯对休格道:“听说你是百年来唯一一只退出家族的雄虫。”
啃鸡翅膀的维克托闻声抬头,目光从雄父移到旁边的休格,休退出塞珀斯了?我怎么不知道?休为什么没告诉我?!
灵魂三连击被休格一眼看穿,他笑眯眯拢住维克托放在桌上的手,柔声解释:“我准备过两天跟你讲的。”
自己退出塞珀斯的消息仅在极小范围内流传,照维克托描述,他的雄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维克托记事起雄父带他去过的最远地方是商业中心,从家开车不超过三十分钟。
试问一只比小咸鱼还宅,活在车程三十分钟以内或者说方圆三十公里的雄虫,如何得知仅在帝都特定虫之间流传的消息……
休格不紧不慢地转向对面,视线相交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
是威胁,也是警告。
雄父用一种不被维克托察觉的方式向休格传递信息,警告他别以为我儿子喜欢你,你就可以乱来。
这种时候无论怎么回答都显得很苍白,小雄虫灵机一动,夹起一块烤鱼吹到合适温度,殷勤地送到好室友嘴边:“啊——”
实际行动永远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双亲距离自己不超过六十公分,当面秀恩爱什么的,维克托耳朵“腾”地,火烧火燎,但休黑葡萄似的眼珠直勾勾望入心底,令维克托无法拒绝,只能硬顶着快冒出蒸汽的耳朵,张嘴吃下鱼肉。
刚开始雄父无甚反应,本已经吃完的雌父眼眸陡然一亮,这可把雄父惊得魂飞天外,刹那,尘封二十年的记忆重新浮现。
新婚时雌君嫌自己太瘦,经常强制投喂,某次好巧不巧夹起一根泡辣椒,对方看也不看直接塞,雄父只要一想起来,嘴巴就“辣”得流口水
休格和维克托的互动不知怎的燃起了雌父的投喂兴趣,雄父忙不迭高举酒杯转移话题:“为了我们的新成员,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