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避一下,我单独跟他谈。”休格挥退所有虫,不疾不徐走到通讯员旁边,掰直台灯,强光迫使通讯员扭头躲避,休格压住他手腕脉搏,轻缓开口,“别紧张,放松。”
“不是我做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通讯员声泪俱下,可惜手臂束在扶手,动弹不得。
“我相信你。”休格单手撑住桌面,通讯员非常激动,对休格的话充耳不闻,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口中念念叨叨,“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休格食指弯曲叩击金属桌面,一下,两下,三下……慢慢的,构成某种特殊韵律,同时以呢喃的声音重复说着:“我相信你。”
规律的节拍中通讯员逐渐安静。
休格见火候差不多了,脸凑到切近,锁住对方的眼睛,璀璨的黑眸仿佛能看透虫心,他一字一句问:“我相信你什么都没做,但你要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
休格话一出口,通讯员不由自主舒了口气,在这一刻他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脸上错乱的惊恐慢慢被茫然取代。
“当时我……”通讯员口述着记忆里的情形,作为合格的分析专家,休格没有表露出任何不信任或者出言打断,相反,他一字不落的认真记录。
“你还记得‘昏迷’前的感觉吗?”
“不,太快了,像突然断电。”通讯员凝神苦思了片刻,如是回答。
“你叫什么?”
“帕里。”
“服役几年了?”
“七年。”
休格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他的微表情和心跳,毫无破绽。
询问很快结束,休格离开审讯室对守卫说:“他需要休息,一小时后叫醒他。”
“是。”守卫敬礼。
“怎么样,有收获吗?”三伯是为数不多的了解休格实力的虫,看他从里面出来,忍不住问。
“有。”
“什么?”三伯好奇。
“他没撒谎,刺杀诺亚不是他的主意识,他就是一个被临时操控的傀儡,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休格快速找到情报主管,“我需要到诺亚的办公室看看。”
通讯员一问三不知,找不到线索,休格只能从文件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