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雌君睨了他半晌,推门离去,随着门逐渐闭合,声音淡淡传来:“我不会帮他,也不会帮你。”
特殊任务没有固定地点,东西南北到处奔波,唯一不变的是每次任务结束维克托都会趁休假回家探望雄父,吃一顿雄父亲手做的美味佳肴,顺便泡个热水澡,舒缓身心。
无论坐飞机还是火车,他总希望时间能够加快速度,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可现在,期待中多了一抹踟蹰和退缩,维克托不断祈祷时间慢点儿流逝,恨不得就此定格,定到下次任务开始才好,这样他就不用面对雄父了。
飞机穿越云层缓缓降落,不管维克托心里怎么想,旅途归要抵达终点。
维克托跟随其他旅客走出机场,寒风灌进领口冰得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三区不像二区地处东北,三区冬季少雪,温度最低零下六七度。
以前明明不觉得冷。
维克托抿着唇角,系紧新买的宽大围巾,启动黑色摩托车。
不知何时,归心似箭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很怕雄父那双能轻易看穿虫心的眼睛,万一被他发现……不,雄父的话一定会发现吧。
一想到雄父得知自己未婚先孕露出失望神色,父子俩十分消似的灰色眼眸禁不住黯淡下来。
那天维克托自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他担心休格出事一把扯掉输液针跑出病房,等巡查护士找来,他正在登记处查询住院记录。
‘和我一起住院的虫呢?’维克托焦急问。
他回来了,休应该也在。
‘没有啊,哨站只送来你一个。’
维克托听护士说只有自己,险些晕过去。
休不在医院,莫非被抓了!?
坐立难安的维克托根本没心思休养,不顾医生阻拦强行出院,刚返回哨站还没来得及探听消息就被情报部召回雷明顿要塞。
按规矩,小队任务结束提交了报告,上面会派专虫进行询问,甄别结束前类似关禁闭,队员之间不能见面。
维克托耐着性子等待询问结束,不敢直接问,拐弯抹角以担心队员安全为由打探情况。
左边虫严厉警告:‘注意言行米勒上尉。’
右边的抬了抬手:‘你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甄别很快就能结束,别急。’
“很快结束”说明小队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