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雌虫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礼服进入大厅,身形挺拔,气质卓越,每一步都走得有条不紊,脚跟着地然后是脚掌脚尖,重心轮换交替,状似随意却仿佛精心规划的既定程序,步伐之间的距离严谨得像尺子量过一样。
王者归来的气势瞬间成了瞩目焦点。
临近门口的虫纷纷注视着他,连休格也不例外。
服务生适时出现,装满香槟的托盘举到恰当高度,对方姿态优雅的执起两杯,其中一杯分给身旁比他稍矮的中年雌虫,雌虫神色冷淡,接了酒杯对周围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旋即低声交代几句,径直朝大厅后方休息室走去。
他走后大厅重新恢复了喧闹,单独留下的年轻雌虫虽然依旧是焦点,碍于周身散发着生虫勿进的冷漠气场,没有虫敢去搭话。
银灰色眼眸一扫而过,接触到目光的虫像被冰刀刮了一下,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小心思彻底歇菜。
除了米歇尔,他嚼着海鲜炒饭对休格说:“啧啧啧太帅了,脸好,身材好,气质也好,不过辉耀鲜少有发色偏灰的虫,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诶他不是那个征兵宣传篇的雌虫吗,叫,叫米什么来着……”
“米勒。”休格补全。
“对对对,维克托*米勒,今晚第一支舞就他了!”说完米歇尔把盘子随手一放,故作姿态的用餐巾纸压了压嘴角,抚平昂贵的丝质衬衫,瞬间从吃货变成虫模狗样的纨绔子弟。
“诶你——”你不可能的,米歇尔跑得太快,前后不到两秒虫就没了,休格来不及阻止。
但也不要紧,米歇尔跑得快回来的也快,半分钟后休格看见他绕着大厅边缘走回来,拖着脚步,蔫头耷脑的模样与刚才的热血沸腾形成强烈反差。
米歇尔端起盘子泄愤般狠狠扒拉几口:“我纵横情场二十年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虫,四个字‘谢谢不跳’就把我打发了,敬酒不理,问话不回,嘴巴比贝壳还紧,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每一句吐槽落在休格耳朵里全变成夸赞,他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低头抿了一口香槟,懒散道:“他不会聊天。”
米歇尔吃瘪是意料之中的事,好室友性格认真,根本不会搭理他这种没正行的花花虫,能说四个字已经算礼貌了,若非此地是宴会休格觉得维克托大概率掉头走虫,一个字也奉欠。
“你怎么知道?”米歇尔诧异抬眼,正对上休格盈满特殊情感的黑眸,犹如黑夜里的灯塔,闪亮非常,瞎子才看不出来,“不是吧,这么巧?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花心归花心,米歇尔很有原则,只追单身虫。
休格耸肩:“你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米歇尔噎得哑口无言,化悲愤为食欲拼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