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没听到沈星迟的回应,顾钧又道:“喂,沈星迟?”
“嗯……”沈星迟发出点语音,“是我。”
顾钧:“有什么事吗?”
沈星迟低头看脚,宛若个做错事的小孩,继续低着嗓音:“没……”
顾钧:“我还在加班。”
沈星迟诧异:“还在加班?”现在早过下班的时间,公司除去保安大概没人。
顾钧:“是的,最近有些忙,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沈星迟:“啊?”
这通困难拨出的电话短得令人咂舌,然而搜刮肚肠,他也找不出崭新重要的话题,况且对方真的有事,他只得道:“哦,好的。”
顾钧:“嗯,再见。”
未待沈星迟说完同样的再见,那边率先挂断,干脆利落。
手机屏幕自动跳回全部通话的界面。
沈星迟握住手机,经历过方才,忽地明白一件事。这几天的生活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既挂有交往的名号,又保有私人的空间,彼此有空就聚在一起闲谈吃饭,忙碌时便各做各的事,不打扰。
可是,为什么别扭烦躁的情绪持续地围绕在周身,让小少爷异常的不爽。
*
第二天,他仍旧打电话向赵叔叔请假,扯谎说自己生病了。
赵叔叔没有怀疑,照之前人的习惯,反复叮嘱沈星迟别忘了吃药,假如严重要记得去医院看,别不当回事。热心地让沈星迟觉得有点惭愧。
虽说请了假,沈星迟并没干躺或干等。他先是告好下午要出去的闹钟,然后把乱糟糟的家收拾干净。捡起地板上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将堆在水池的碗筷洗好分类摆放,拉开窗户透气。
中午饭还是叫的外卖,心里揣着事,食欲不旺,寥寥几口填胃。
午后,沈星迟躺在沙发上,稀奇地借手机找到几首适合婴儿听的轻音乐,调大声量摆在一旁,在柔和的音乐声中迷迷糊糊地合住眼睛。
下午四点,闹铃响起,沈星迟立即睁眼起身。去浴室稍微整理了下外貌,提起几袋垃圾出门去了。
在路口招呼到出租车,说明地址,出租车驶向目的地。
到达时五点多,临近下班,沈星迟不由着急起来。他时间掐得过于死,未料到路上经历了次堵车,本来还可以更早到。
出来后,扬头便望见顾钧的公司,在浓烈张扬的黄昏中始终闪出分不近人情的森冷感。小少爷担心顾钧中途要吃饭先走,顾不上欣赏傍晚绮丽美景,三步并两步地朝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