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你是怎么睡的。”顾钧用力压了压小少爷鸡窝般蓬炸起来的头发,“这样子就不怕让你所谓的朋友看见笑话你?”
沈星迟没回应,想暗自消化不合宜的心动。
顾钧继续唠叨:“还有你这衣服……你这衣服穿反了,沈先生。”
穿反了?沈星迟终于动起来,悲催地发现不仅里外穿反——衣服标签大喇喇地现在脖子下,连前后同穿反。“难怪我总觉得勒脖子。”他不适地扯了扯。
顾钧故作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嘴角挽起泻出丝笑。
沈星迟:“别笑行不行?”
“行,那你快换好啊。”顾钧笑着来捞他的衣服。
沈星迟警惕:“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顾钧逗他,“难道你还想穿着这身出去玩?”
沈星迟的注意力再次被外出吸引,顾钧趁机把衣服全部拉上,沈星迟条件反射地举起手,于是他非常顺利地换好衣服。
沈星迟仍旧在思考,纵然有心当机立断,可看来顾钧并不打算这么快结束。何况这些天因为这个混蛋提心吊胆从没好好享受与玩过,不如这次跟去看他要做什么。
顾钧将用过的湿纸巾处理好,回过身发现青年还沉浸在考虑中,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于是推了他头一下提醒:“系好安全带,要出发了。”
沈星迟又“啊”了声,满脸复杂地瞥向未锁紧的车门,觉得现在还有机会逃。
敢情这个人从来没给他反驳和拒绝的机会,这流程简直与运载货物没有区别,打包,装车,带走。纠结间,错愕的表情浮上脸庞。他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完全不知道是哪时候换好的。
那他不是又被顾钧看光了?
一来一往间,已丢失重要的机会。顾钧发动车子,载着脸上神情变化莫测的沈星迟离开。
*
一路景色更替,顾钧开的不算快,沈星迟靠在椅背上侧头观望,顺带找一些过往的熟悉感。
有时趁等红灯,顾钧还会回他一两句,说哪个地方是他们小时候玩过的,曾在哪家店门口打过架。沈星迟起初没精神听,讲得多了,渐渐感兴趣起来。
没想到能记录他们成长的地方那么多。有时甚至是小小一点,带来的回忆都是弥足珍贵。
不清楚是不是顾钧开车的速度故意调慢,直至下午,才终于到达所谓目的地。
沈星迟下了门,看着面前展现出的景象,遭酒侵害的头再度疼起来。他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侧头道:“这就是你要玩的地方?”
下来的顾钧正在看手机,听到责问,飞快把手机塞进口袋,强装镇定道:“是的。”
沈星迟不相信地再回头,完整国骂于心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