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白光乍现,顾钧更加清楚地看见沈星迟。他的睡姿简直像个婴儿,顾钧想。蹲在沙发前,不由自主地伸手点了点对方的脸颊。由于童年的事,睡着了也依然没有安全感吗?可是醒来又总是张牙舞爪,轻易地提出要求,却不认真的完成。想到此,顾钧故意加重力度捏住脸。
睡梦中沈星迟仿佛感应到,眉毛蹙起来,看上去睡的更加不安稳。
“折磨”了几秒,留下浅红的印子,顾钧才解恨地松开,打算把沈星迟抱回屋——其实他更愿意像对待死猪一样扛回去。
然而事故恰恰发生于此。
沈星迟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坏了,居然认住沙发不走。别人一动他就挥舞爪子,誓死要与沙发共存亡。顾钧无端被挠了一脸,咬牙切齿,都快怀疑他是装睡。
东西要整理,还要对付个耍小孩脾气死乞白赖不走的混球。顾钧忙活许久,好不容意把沈星迟拖回三楼房间的床上,帮他盖好被子。气数已尽地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
如今这个毫不知情的家伙人畜无害地站在跟前,顾钧怎么看怎么觉得恼火。
“你怎么还在睡呀,真难得。”
不想想是谁害的,顾钧磨着后槽牙。
顾钧不爱搭理人的怪脾气不是一天两天,沈星迟不在意,继续笑道:“今天天气那么好,出去游泳呀。”
顾钧这才发现沈星迟不一样的穿着,他下身是宽松的沙滩裤,上身是很紧的黑色背心,腹部的轮廓被全部勾勒出来,性感的荷尔蒙迸发。头发架上一副形状夸张的太阳眼镜,右胳膊夹块浮板。
刚起的男人戒备心低,遭这么强烈的荷尔蒙一熏,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这个……咳……”声音沙哑,“这个时候?”
沈星迟:“现在已经快下午了。下午游完泳,晚上办个烧烤party,不是早说好的吗?”
顾钧瞪大眼,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的?
“好啦。”沈星迟拍拍他的肩,学着蹩脚的港台腔宽慰道,“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森。你收拾一下,我在下面等你。对了……”
他伸手指向顾钧的领口。
顾钧不明所以,低头望去。昨晚睡得急,贪懒未换睡袍,身上还是白天的衣服。此时领口大敞,胸腹的线条暧昧横生。
“嘿,顾钧,你这样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