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墨澈叫住她,言语之间没有一分对于母亲的敬重,在他心里,女人只不过是用来救羽浮的工具,可是他又不得不妥协,握紧了拳头,艰难地开口道,“我答应你。”
姣若转头,笑魇如花,“一言为定。”
她把手放在丹田处,张开嘴,吐出半颗内丹,递给他,“你把这个给他服下,半日后他便会醒,我与天后之间还有事未了,等此间事了,我自会过去找你兑现承诺。”
她提出交换条件,墨澈反而会信她,觉得她不会害羽浮,从她手中拿走内丹,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姣若见他如此心急的样子,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不由笑出了声,眼神之中有些怀念,可是下一刻便摇了摇头,变成冷冷淡淡的神情,眼神凌厉,直奔天后的宫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是时候讨回来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
另一边,天后心有所感,缓缓睁开双眸,哪里也没有去,静静地等着她过来,手上的珠串突然裂开,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她抬头看向外面的天,轻声呢喃道,“你终于来了。”
墨澈马不停蹄地赶回凡间,把内丹给羽浮服下,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边,焦急地等着他醒过来。
大半日过去了,羽浮还没有醒,就在他以为被姣若骗了的时候,人醒了。
“羽浮!”墨澈松了口气,握着他的手,紧紧抱着他,心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羽浮脸色苍白,浑身疼,仿佛骨头散架了似的,被墨澈抱着,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次轻浅的呼吸都好似有一把刀在他的小腹用力地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无力地推了推墨澈的肩膀,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嗓音沙哑,喉头干涩,发出来的声音很难听,艰难地用气音挤出一个字,“疼……”
墨澈连忙松开他,手伸出去不敢碰他,双眼微红,着急地问道,“哪里疼?我让太医给你看看。”
说完他便赶紧让太医进来。
太医看见羽浮醒了,脉相如常,深觉诧异,扯着花白的胡子,怎么都想不明白,直呼惊奇,“老臣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怪事,皇后昏迷这么久,身上一点事都没有,连难产留下的后遗症也全部消除了,实在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