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寂擦去祁陵眼角的泪,给他盖上被褥,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因为……
“我和你一样。”
在你还是大祭司的时候,就已经将你放在了心上。
*
“梅花酥。”祁陵坐在凳子上,又看了眼那面挂在门面上的旗,笑道:“尊主一直都记得那个梅花酥,可你……”
“可我什么?”樊寂将一盘梅花酥放他面前,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就不会突然懂事,做做这些下人做的事?”
祁陵轻笑一声,“所以说,尊主变了很多。”
“尝尝。”樊寂在一旁坐下,“定是比你当年做的好吃不知道多少。”
祁陵拿起一个咬了口,樊寂侧目去瞥他。看他吃完一个,二话不说又接着去拿第二个。
祁陵手刚要碰到却被樊寂一整盘拿走,凤目直直瞪着他。
祁陵一噎,缓缓收回手:“怎么了……”
“……”樊寂哼道:“好吃吗?”
祁陵:“好吃……”
“哼,本尊就说。”樊寂得到他想要的回复,心满意足地将剩下的梅花酥都给了他。
祁陵边吃边想:幼稚。
樊寂突然严肃起来:“你何时恢复的记忆?”
不会其实早就恢复了,一直瞒着他吧?那也太放肆了!
祁陵不用预知力看便知道,尊主这表情就是在想怎么治他的罪,淡淡道:“一年前的仙谈会上,玄机扇险些失控,余枫想得到预知血脉,就是那会儿想起来的。”
樊寂:“那你这一年,你想起来这么久,就不来找找本尊?”
“尊主不是也没来……”祁陵看到樊寂脸色黑下去,立马话锋一转:“我养好伤后回了魔族……他们说尊主没回去,我被苏曜长老抓着处理了魔族这些月来堆着的事……”
一处理就是一年。
祁陵抬起眼眸去瞥樊寂,心道这些东西都是应该你做的啊尊主。
现在倒好,全搭他身上了。好不容易忙完,这才偷偷跑出来。
樊寂当然听出这话里指责的意味,沉眸想了会,晦暗不明。祁陵见他不语,一个个管自己朝嘴巴里塞梅花酥不说话。
这确实是好吃的没错,但其实他身上还疼着,这么勉强下床,就算再好吃都有些吃得不舒畅,但见那幼稚鬼因为被夸做得好吃而开心,祁陵还是将一整盘都吃完了。
有点撑,祁陵垂了垂眸,接着便听到樊寂的声音:“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