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眨了几下睫羽,道:“不怕。”
“撒谎。”樊寂将他压倒在床上,咬着他耳垂,“从前,本尊以为大祭司什么都不怕,后来大祭司失忆,我才知道你原来什么都怕。”
樊寂撩开他耳边的青丝,叫他听得更真切些:“我不是魔尊樊寂,你也不是魔族大祭司。”
“若是疼了……不必勉强。”
祁陵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点了两下头,伸手去解自己衣带。
……
月光冷冷,在缠绵的两人间落下阴影。
祁陵抓着樊寂,另一手背遮上自己眼睛,从口齿间发出一两声低吟。
樊寂见他满脸通红,下唇被咬得出了血,有些心疼地放缓了动作,“我说……你别勉强……”
祁陵突然两手都搭上他肩膀,全身一发力,将两人的位置翻了个转。
樊寂震惊地看着他。
“嗯……”方才那一动,祁陵额上又沁出了好些汗珠,他神情迷离,伸手轻缓地盖上樊寂的脸颊,咬牙道:“你待着。”
“……我自己来。”
樊寂:“……”
他什么意思?
是在变相说他差?
都一年多了,难道他看的那本《房中术》还不够吗?
要心上人自己来,那他岂不是太丢脸?
绝对不可以被说那事差,樊寂心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底线。
青年口中断断续续传出来低吟,樊寂也没忍住发出了几声。他抬首看着身上青年绯红的脸颊,伸手触碰上他腰,冰凉的手碰到炽热身子,祁陵随即一颤,无力地趴在他身上。
樊寂又将人压到身下。
祁陵低叫了一声,挣扎着张口:“你……”
樊寂堵上他嘴,松开后看着他氤氲的双眸,坚定道:“我来。”
“不……唔!”祁陵叫了声疼,一下想缩起身子,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
……
翌日祁陵醒来,身上还环着只手臂,他动了下身子,有些难耐地皱起眉。
身后人也被他这么一弄便醒来,不曾睁开眼,只是收紧了放在他腰上那手,声音慵懒:“别动。”
“我要去沐浴。”祁陵红着脸道:“你懂不懂这东西留着……”
他戛然而止,闷着脸讲不下去。
樊寂睁开眼,看着青年的后脑勺顿了片刻,昨夜两人行至很晚,他还有些困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祁陵说的,“留着什么?”
祁陵:“……”
他捏着被子,一字一顿道:“放、开。”
樊寂愣了一下,怎的突然生气……不会还是在嫌弃他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