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弄:“不知道。”
祁陵喃喃一声:“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邬弄的听力突然变好了,一双凤眸直直看着祁陵。
病弱的模样再配上一副愠怒的眸子,祁陵见到他这模样,没忍住嗤笑出了声,答道:“怪不得,你到现在才送我锦囊。”
“若是早知道这锦囊这么灵,你早该在千鹤山时就偷偷下山来了。”
邬弄咳嗽了几声,祁陵上前给他穿好滑下来的披风,说道:“外面你也看过了,过了年,除了西北风没什么别的好看了,我们先回去。”
邬弄低着头咳,却一把抓住了祁陵放在他肩上的手,猛然抬起头来,凤目灼灼,盯着祁陵。
祁陵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回想自己是不是方才哪句话讲错了。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邬弄抓着祁陵看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其实在祁陵感觉来一点都不疼,只要轻轻一挣就能挣脱。
祁陵:“什么?”
“说……我是那个爱慕你的姑娘,说……日后还能见到,过年……”邬弄声音弱下去,几乎要听不见,再接下去就是不断的咳嗽声。
再强的人,在病痛面前都会显出几分可怜的模样。
祁陵心知邬弄不喜欢被人怜悯,扶他起来,“陪你看过年?当然可以。不过前面半句……你觉得,你像是爱慕我的姑娘吗?”
邬弄疑道:“我不像爱慕你吗?”
祁陵扶他往回去的路走,笑道:“像啊,只是不像个姑娘。哪有姑娘会这么不爱惜声誉,从头至尾都主动去追人了?”
邬弄:“……”
见他沉默,祁陵也眯了下眸子,见到不远处升起来的太阳,打了个哈欠,这才想到自己这几日没怎么睡好过。
突然,身边的人发出了声音。
他说:“我就是愿意,你管不着。”
*
年关过去,春天快到的时候,邬弄身上的伤才恢复得差不多。
到后面几天,邬弄其实为了与祁陵多单独待会,会在祁陵离开后将药都用内力逼出来。
后来被祁陵发现,一连三天都没有与他讲话,只是每日照例给他熬药,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邬弄偷偷下床去看祁陵,见他蹲坐在烧药的锅前,身侧的地上放了个白瓷瓶。
祁陵打了个哈欠,没发现邬弄站在身后,俯下身掀开了衣角,露出里面缠着绷带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