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祁一屿回国,团队里的一些人同他回国,有些人便留在了国外,分道扬镳了。
虽然吉他比贝斯大众化得多,但一个好的吉他手同贝斯手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哪怕他们一回国就开始物色新的吉他手,到现在半年了也还是没有什么成效。
不仅仅是祁一屿挑剔,嘴上说着来个人就行的贝司司和顾盘同样挑得不行,满意度就没过百分之六十的。
可总不能一直让祁一屿兼职吉他手吧,只好处处留心慢慢挑。
——就挑到了张责语头上。
平心而论,张责语吉他确实弹的不错,人也没什么大毛病。
奈何人心就是歪着长的,别的吉他手进门面对的是笑吟吟的队友,张责语进门便是一张比一张还要臭的脸。
甚至鲜有表情的祁一屿在里头都能算作是态度温和了。
张责语是自己抱了吉他来的。
和祁一屿从综艺上带回来那把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一个地方做出来的。
贝司司看到那把吉他之后脸色立刻变了。
从原本的“什么傻逼,快点谈完了事儿,别妨碍老娘写歌。”跳跃成了“这傻逼还敢上门,真是不怕死,一会儿给他套上三个麻袋吧。”
祁一屿的态度始终很平淡,见张责语抱了吉他来,还问了一句。
张责语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年少出道,也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便是一堆摄像机围着他拍的场景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却在这样一个不大的房间里紧张到手抖。
以至于开口都顿了两秒才道,“祁哥,我现在已经解约了。从前的歌法务还在谈…但是有很大把握能谈下来。我的意思是把你写的歌还给你,至少可以捐出去。”
祁一屿仍旧没什么表情,像是丝毫不在意他说的话,只微微颔首道:“那就捐出去吧。”
这和张责语的预期一样,便也没什么失落不失落可言,只点点头,将吉他往地上一放,说:“我准备好了。”
此话一出,就连翟灵都笑了一下。
她微微正了正身子笑道:“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啊,我们又不能吃了你。”
柏远岱回了家,一直到拍杂志封面那天一直在与各方斗智斗勇、互相洗脑。
安州说形势严峻,你们很难有好结果的。柏远岱就应他:那我吃饭喝水做什么?反正人总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