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不敢再想。
“去研墨。”
王福答应了一声,先把灯花挑得更亮些,然后开始研墨。裴肆喝了口王福送来的茶,才发现是银耳雪梨汤。
“皇上,天寒地冻,您要多加衣服呀。”
“啰嗦。”裴肆压低声音又咳了两下,白’皙的脸上因为咳嗽,染上了一点儿红晕。
“皇上,还是让太医看一看吧。”王福忍不住又劝说道。
“今天不是让太医看过吗?”裴肆一边翻书一边说着,“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太医院的这些人,可见也都是庸医。”
王福为御医们抱屈!
看是看过了,可太医们还特地交代皇上不能再着凉,不能再伤风了。
可皇上今天’一天风里来风里去的,还出宫了一趟。外面多大的风呀,不加重病情才怪。
早上才刚好一点儿,到了晚上咳得更重了。
裴肆抬头看了眼王福那纠结的表情,无奈地:“行了,朕会注意,明儿让那帮庸医再给朕诊脉。你别苦着张脸了,难看。”
王福顿时喜笑颜开,拍马屁:“奴婢自然是难看,哪比得上皇上您气宇轩昂天人之姿。”
小狐狸梦中嘤咛一声,裴肆连忙瞪王福一眼。
“你太大声,吵到宝贝了。”裴肆小声呵斥。
王福捂住嘴,不敢多言,专心研墨。
裴肆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参考的名字。小东西连个名字也没有,真是可怜。
到了第二天清晨。狐焰醒来,胸口热乎乎的,小东西在他怀里睡得口水淌了一脸。
狐焰擦掉他的口水。床’上没有裴肆。他摸了摸床的另一半,冰冷冰冷的,不知是裴肆昨晚没有睡,还是一大早就已经起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裴肆上早朝是非常早的,估计这会儿都快下朝来了。
狐焰把小东西塞回被子里,让他继续睡。自己则下了床。
一阵风吹起桌上的纸张,掉到地上。狐焰捡起来。他认得裴肆的字,这都是裴肆写的。
有些字狐焰认识,有些狐焰不认识。狐焰把纸压回桌上,才发现一叠都是写满字的纸。
最上面的墨迹都还没干,看起来时间并不长。
这些是什么?狐焰不明白。
然后他在最底下看到了一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