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转身要走,那男子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就拽住了烈风的袖子。
烈风回头,男子立刻放开了手,局促地说道:“公、公子看着面生,是外乡人吧?是路过这?这身上没钱要如何吃住?我家是开客栈的,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现在我家住下,做点杂工赚些银钱,我们客栈包吃包住,你赚的钱能净攒下来,日后再上路也有了盘缠。”
男子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说完就立刻脸红地低下头,像是等待判刑一样紧张地等着对方回应。
烈风笑起来,这男人长得挺俊俏,怎么这样傻里傻气的?真有意思!
罢了,反正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也好。
“如此就多谢了。”
男子立刻笑得露出一嘴白牙,“你好,我叫司言,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唿?”
“烈风。”
“烈风啊,真是好名字。我们走吧,我带你回家。”
司言的家是镇上唯一的客栈,但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来往行人不多,所以客栈也没能赚大钱,收益只能算一般。
司言先带着烈风在镇上逛了逛,天色暗下来之后才往客栈走。
回去一路上司言都在跟烈风说自己家里的情况,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于是还不到司言家,烈风就清楚地知道司言家里的情况了。
司言的父亲早逝,只有一个母亲,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在司言的描述中,他的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不太靠谱,但为了撑起客栈,为了养育他,真的吃了不少苦。客栈就是他们的家。
回到客栈已经过了晚上饭点,大堂没有吃饭的客人,门都半关着。司言无奈,他娘又想提早打烊了!司言直接拉着烈风去后院见自己的母亲。
孟晴正在洗碗,看到自己儿子带着个长得好看的公子过来,原本到嘴边的数落立即咽了回去。立刻站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容和善地问:“小言啊,这位是……”
“他叫烈风,是我在街上捡到……不是,是在街上认识的公子。他是外乡人,身上没有钱,我想咱们能帮一把,就让他在咱们店里帮忙,咱们给他工钱,让他能攒了盘缠在上路,不然身无分文怎么行?”
孟晴忙不迭点头:“说得对,烈风公子是吧?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这住下,吃住给你包,一个月二钱银子你看成吗?”
烈风点头,“可以,多谢老板娘收留。老板娘人美心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好。”
孟晴捂着嘴咯咯笑:“你可真会说话,比我们家小言可强多了!咱们客栈除了客房外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跟小言一屋睡怎么样?他屋里有两张床。要不就给你单独开一间房?”
烈风笑着说:“哪里用这么麻烦?可不好占用房间影响生意,就跟司公子同住即可。”
“别叫公子,”司言局促地笑着挠挠头,“就、就叫我阿言就行。我能叫你阿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