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门关上。
……
楼免甫一躺下,门就被叩响。
他等了会儿,发现没有人说话后,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直接打开门。
地上果然躺着一封信。
楼免动作利落地拆开了这封信。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来过郎峰】
楼免将信塞了回去,拿着信靠近蜡烛,看着它烧成灰后,才换了身衣服出去。
过郎峰的夜里也是凉得很,缕缕春风拂过柳条又拂过湖面,最终湿湿的扫在了楼免的脸上。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海长老的书房,敲了敲门。
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扬声“请进”,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海长老让人进来,楼免踏进去后,就看到放在书房中央,似乎状况很不好的,昏迷不醒的奚白眠。
楼免的眼睛微微放大。
他记得这个人,就是这个人,破坏了他给容容的提亲,甚至还打乱了自己送给清川宗弟子雪豹的好事。
幸好后面雪豹还是送出去了,否则楼免得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大人,让我来是……”
海长老走了过来,脸色沉沉地问:“你的房间只有你一个人住?”
楼免怔愣了下,很快回答:“是的,只有我一个人住,多谢大人的关心。”
海长老也懒得跟他寒暄,今晚事发突然,又如此蹊跷,他心烦意乱得很,语气也就连带着没有那么善意了。
“这个人和药浴这段时间放在你的房间,你不能让任何人进入你的房间,我会在你房间内设置一道结界,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有人进去了,你也不要让人靠近这个结界,更不能让人发现这个人,明白吗?”
他的语气带着沉重的杀气,眼神尖锐地刺向了楼免。
楼免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修士都没有办法抵抗来自化神期的施压,更别提他还不是修士。
他的汗直接顺着脸颊轮廓滚落两滴,小心翼翼道:“是,我知道了,大人。”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因为来到了大人的宗门,也没有心思再关心跟容容的事,一直都在想着大人与家里的事,好几天没有出门,更别提有人来找他了,他的房间简直像是座被天然屏蔽的孤岛。
海长老见他如此温顺,脸色才好了一些。
他深谙操纵人心之事,安抚楼免道:“若我这件事成了,别说你家的事,你就是想修仙做我弟子,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