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仲洲拍了拍桌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就是没有我们才不理解啊!”
“那别人怎么说?”沈离容似乎终于弄明白了两个人的矛盾所在,赶紧追问。
纪仲洲吃花生的动作停了一下,问:“你是说有谁支持大师兄吗?”
“对,你不是说没有直接证据么?”沈离容说,“那应该支持大师兄的人很少吧?”
毕竟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儿,没有证据就怀疑,对谁都是一种诋毁,更何况是一宗长老,肯定很伤心,清川宗肯定明事理的人不少吧?从表面上看过去,这事儿就是大师兄的不对啊,没有证据怎么乱怀疑人呢……
“本来吧,是没有多少人的。”纪仲洲嚼着花生,慢慢说,“不过有一个人加入了阵营之后,基本上全部倒戈了,变成支持贺远山的没多少人。”
“谁?”谁这么大的本事?
纪仲洲露出极度疑惑的表情:“你娘子,奚白眠啊。”
“奚白眠是冰灵根,早就已经成了宗门的掌中宝了,他站队大师兄,自然没什么人站贺远山。”
看着沈离容陷入呆滞的表情,纪仲洲确定这小子是真的啥都不知道。
沈离容摇摇头:“不会的,娘子说他知道的也不多。”
纪仲洲哈了一声:“你摘了弋冰花昏迷这段时间做的事,你又不知道,当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要不是你问我,你估计会一直被骗呢。”
“被骗……?娘子为什么骗我?”沈离容不理解地看着他,心中的天平依旧偏向奚白眠,“仲洲,不要开这种玩笑,不好笑。”
纪仲洲笑了下:“我没骗你,不信的话,你去找贺远山呗,不用多问,你就在他面前提一嘴奚白眠看看他什么反应,问多了他还挺扎心的,说实话,我也挺心疼他的。”
纪仲洲说得掷地有声,没有撒谎的迹象。
可为什么呢?娘子为什么骗他?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纪仲洲一副老懂王的表情,“这就不懂了吧,你娘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
这是一句非常常见的民间谚语,可沈离容现在脑袋成了浆糊,转不过弯来,啊了一声。
“笨!”纪仲洲弹了一下他脑门,“就是说他又想抓着你,又不想放弃大师兄,这不就搁那挑拨大师兄他们的感情了呗,不然他为什么要骗你呢,完全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