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二十多岁,您都五百多岁了,可不就是小孩吗?”褚墨嘻嘻笑道。
“好小子,敢嫌弃师尊老了。”迟无尚脸一板,敲了褚墨一个脑崩儿,佯怒道,“小心为师扒了你的皮。”
褚墨捂着头朝院子里跑,声音穿透风雪传来,“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迟无尚站在原地,良久摇头笑了笑,循着褚墨的脚印走去。
师徒二人回宗并未声张,仅几个护宗弟子看到了,不过没多会儿便传遍了全宗。
但传闻归传闻,因迟无尚在临霄峰,却没几个人敢前来拜访,首日倒还算是清净。
次日清早,临霄峰便迎来了一名客人,不是别人,却是黄莺。
自褚墨拜师迟无尚后,黄莺虽然仍与他交流,但她有些害怕迟无尚,平日里总与褚墨以玉简传讯,来的倒是不多。
见了褚墨,黄莺原本灿烂的笑容更灿烂了,眼睛在他脸上看了好半日,心里啧啧称叹好一会,才左右看了看,问道:“墨墨,你师尊呢?”
褚墨道:“去掌门处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回来,找他的话坐着稍等等。”
黄莺嗔怪道:“哎呀,墨墨你也学坏了,就知道取笑我。知道我害怕他还闹。”
褚墨笑了笑,打开门让她进来,“莺师姐什么事?”
“都知道无尚师叔不喜人多吵闹,师兄他们便托我过来了,这是师兄和清塘清川给你送的筑基礼。”黄莺拿出一个乾坤袋塞给褚墨,又单独拿了个盒子出来,“这是我送的,嘻嘻。”
“谢谢。”褚墨接过收起来,邀请道:“进屋里去坐。”
“好啊。”黄莺笑吟吟地进屋,她也不客气,径直在桌旁坐下。
褚墨到里间放好礼物,给黄莺倒了杯茶,随后在另一方坐下,道:“莺师姐近来安好?”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黄莺笑道,“倒是师弟你有喜事呢。”
褚墨皱眉问道:“我有什么喜事?”
“想必今日我爹叫无尚师叔就是谈此事。”黄莺说道,“此时还得从四年前你筑基说起,那日你筑基雷劫,可不仅仅是咱们宗的人看见了。”
“那又如何?”褚墨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