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昱。”薛文选显然也十分想尽快把答案公布出来。
闻言,薛崇和温韵之不觉对视一眼。
而薛文选那边已经三言两语把整件事情讲了个清楚。
“怪不得前几天出席商业活动遇上时,那孩子还说,将来有个项目,希望能够合作,”薛崇闻言不觉笑了一声,“我当时还以为是燕愉的项目。”
温韵之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怎么看霍昱这个人?”
“不简单。”薛崇说,“有手段也有魄力。”
“之前阿珂好几次暗示,意思是想让薛家带带燕愉,”温韵之说,“当时我还怀疑是不是那孩子给他灌了迷魂汤,不过就算是,为了阿珂,该带也是得带,但那孩子又特意绕了过去,看来也是个想的远的。”
“你觉得他看出来了?”薛崇笑着问。
“不确定。”温韵之想了片刻后,很轻地摇了摇头,“至少从表面上看,他暂时应该还没看出来。”
“既然他跟你提过,估计这两天也该约你和文选见面了,”温韵之继续道,“到时候你探探口风。”
“依我说,看不看得出来有什么关系?既然已经和阿珂结了婚,那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人,”薛崇说,“况且这个项目文选也倾注了不少心血,既然是霍昱接过来,两边合作也是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霍昱这么精明,”温韵之说,“我不是怕阿珂跟他一起吃亏吗?”
“你啊,就是想得多,”薛崇揽上她的肩,“那阿珂万一找个傻得你不还是一样要担心?依我看,霍昱就很好,能干大事,对阿珂也好,你得知道,阿珂跟人家结婚的时候可是一穷二白的。”
“也是。”温韵之闻言思考片刻,不觉笑了起来。
-
画廊把尾款打来的那天,夏晚放学请宿舍全体成员吃了顿饭。
谨遵教诲,他一滴酒都没有沾。
可晚上打车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客厅里很安静,帘纱被风吹得半扬着,没有霍昱的身影,可这股酒气这么鲜明,可见他应该喝了不少。
夏晚背着包上楼,连背包都没放,就到了霍昱门口。
霍昱的门没关严,敞着道缝隙,灯光从里面泄出来一线,夏晚想到上次的事情,先用一只手握住门柄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片刻后,霍昱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除了微微沙哑外,听着还算清醒。
夏晚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先把脑袋探了进去,见霍昱正穿着浴袍坐在书桌前抽烟。
他的头发还有点潮湿,抬起的眼睛里微微泛着红丝,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