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还请莫要自误。”
顾瑾瑜笑了笑,脚步不停,那些侍卫想要上来擒住他,可还未来得及近身,便被顾瑾瑜带来的人打倒在地。
他推开门进去,皇帝似乎听见了外边的动静,已经坐了起来,神情阴沉,“凝华,你这是做什么?”
“父皇,你又想做什么呢?我好歹也是你的血脉,可你说弃就弃,真是让我好生伤心。”
听他这样说,皇帝目光如电,“你都知道些什么?”
顾瑾瑜笑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比如,你吩咐暗九给我和祁染下慢性毒,让暗十往静安王府里藏龙袍,再勾结关博远,诬陷祁染毒害金国皇子。”
皇帝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怨恨道:“是你给我下的毒?”
“怎么会是我呢?”顾瑾瑜颇为无辜道,“这分明是父皇你自己半途反悔,明明已经同关博远达成协议,却又怕他以此威胁你,所以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要直接将其毒死。可惜走漏了风声,你准备好的东西被他给换了。”
皇帝冷笑道:“凭他哪有本事在皇宫里掉包,若非你和静安王相助,他岂能做成此事?”
顾瑾瑜并不反驳,他确实在后面推波助澜来着,拍了拍手掌,以示捧场,把皇帝气得脸色铁青。
他见皇帝时不时看向门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诉父皇,高铁成高将军在庆林一带受袭,重伤以致昏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我怕父皇担心,就派人伪装成高将军,日夜兼程,赶至长安向父皇复命,因此――”
“你等的人不会来了,父皇。”顾瑾瑜轻飘飘地话语击碎了皇帝的希望。
原本皇帝没打算这么快对祁染下手,可近来长安城里发生的事处处有祁染的影子,偏生他抓不住祁染的破绽,顾瑾瑜的不受控制也让他愈发恼怒,这才打算一劳永逸。
为此,他自然是做足了准备,暗地里将在外镇守的龙骧将军高铁成调了回来,就为了防备祁染的龙骑军。
可惜,高铁成还未赶至长安,就被得知消息的祁染派人截住了,也就是说,皇帝用御林军替换进来的人不是高铁成的,而是祁染的。
外面平静下来的动静似乎也证实了顾瑾瑜所言不虚。
“你!你!畜牲!”皇帝指着他斥骂,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要断送大曦的基业!你个吃里扒外的畜牲!”
听见他骂自己,顾瑾瑜眼神冷了冷,“大曦皇室可不就是这样?顾明钰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卖掉和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你也能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卖掉自己的儿女!天家本无情,又何必强求你的儿女对你有情?”
见人被自己气得要翻白眼了,顾瑾瑜才缓了语气道:“只要父皇你识相,这天下就还是顾家的,毕竟我也姓顾,不是吗?”
此顾非彼顾,这点他就不说出来了,免得皇帝真被他气死了,那他的登基之路又得多些波折。
皇帝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看来,顾瑾瑜和祁染之间,做主的肯定是祁染,顾瑾瑜这意思,就是在劝他禅位给祁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