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到回信时,上面只有简短一个字:“嗯。”盛亦岩抽抽嘴角,难以想象那人是怎么纡尊降贵在屏幕上敲下来几个字母。
“还真是不解风情……”默默吐槽几句,盛亦岩把手机往桌肚一扔,抬头面不改色看着黑板。
手机那头,明矾看着发送成功的字样,抿抿唇,眸色幽深。
那个项链确实是他给他戴上去的,只是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而已,而是……能够随时知道盛亦岩在哪的监听器。
打开电脑,上面出现了一个平面地图,地图西南角出现了一个红点一直不动,那就是盛亦岩的所在。
明矾拨下去一个电话,吩咐今日做点清淡的菜品。
头又微微痛起来,明矾从口袋里拿出两粒药咽下去,才觉得好些。
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时候,他脑海里划过一个人的面庞,明矾知道那人穿着白色的弟子服,是他在另一个世界喜爱的小弟子,只是他的脸一直被雾气笼罩着看不清。
随着时间的推进,那一层雾气渐渐减少,他知道,那少年的样貌就要露出来·了,到那时又不知会掀起怎样波澜?
明矾内心毫无所动。
不管那人是谁都不重要,他只要知道自己爱的是盛亦岩就行了。
——
“墨儿……墨儿……”
“为师想你了,墨儿……”
“沁雪山今年下了一场雪,很美,为师带你去看看……墨儿……”
“师傅……师傅……”
飘渺的呼唤声仿似从梦中传来,盛亦岩不安的皱紧眉,唇瓣微张,手指无意识抓紧了床单。
明矾被他惊醒,看见他在梦中挣扎,带到自己怀里轻轻安抚。
那个扰人的声音好像渐渐消失了,盛亦岩鼻间盈满的是另一种叫他放心的烟草味,他僵硬的身体微微放软,在他如催眠般的低哄声中再次进入睡眠。
明矾揉了揉额角,太阳穴处一跳一跳,带着股危险的气息。
刚刚他清晰地听见了盛亦岩口中在呼唤那个人,可是他是谁?半个月了,监视器始终没有找到任何跟他接触的可疑男人,难道盛亦岩只是在梦中凭空臆想出这么一个人吗?
明矾有种直觉,那人绝对存在,并且与盛亦岩关系匪浅,否则他不会在梦里还会叫出他的名字。
可是不管他跟盛亦岩有什么关系,这个人现在从身到心都属于他的,任何人都别想抢走。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将这个人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