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在等谁呀?”
阮宵神神秘秘地用手括起本就被口罩挡住的嘴,一副讲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的架势,大家凑过来,心里惴惴,这个神秘的美少年该不会是沈墨的亲戚吧??
阮宵悄悄告诉妹子们:“我在等鬼。”
“……”
“…………”
聊天鬼才。
阮宵瞧出越临近天黑剧组就越火急火燎,紧赶慢赶,人人一副被催命的表情,阮宵察觉出不对劲,他回想一下自己在剧组第一天拍戏,到晚上狐狸鬼哭狼嚎的,怪事攒集起来全部爆发,看来他们是要赶在天黑前收工。
阮宵疑惑,那需要夜景的戏份怎么拍?
有位灯光老师给他解答:“所以才要请道士作法啊。”
阮宵想起楚熙昀请的那个骗人的道士:“作完法真的会有效果吗?”
灯光老师耸耸肩:“这个比较玄学,有时有效果,有时没有。”
“啊?他这法术还是随机生效的是吗?”
“那倒不是,我说的玄学不是说道长他做的法很玄学,而是这些狐狸,如果它们闹别的剧组,那么我们剧组不就没事了~”
“……那么请道士有什么意义呢。”
灯光老师灿然一笑:“万一他做法生效了呢?”
阮宵明白了,这是薛定谔的道士和薛定谔的狐狸。
“不过陈兮凉顾梵那个剧组就第一天闹过邪祟,后面都干干净净的,真奇怪。”
阮宵一琢磨,其实不难理解,估计这些狐狸在他们剧组闹完,回去思考了一下,妈的演仙尊的那个顾辣鸡好像真是个仙尊。
等到天色渐黑,剧组立刻停工休整发盒饭,这时沈墨助理来又找阮宵,要领他去沈墨房车上,阮宵还是拒绝掉,道士马上来做法,他就是为了看这个,错过这个他来片场还有什么意义?
剧组的人完全习惯了跟道士打交道,等到六点半,一个看着跟楚熙昀请的差不多打扮、差不多个头的道士被导演几个领着进来,导演们客客气气的,毕竟撞邪这种事,就算假道士也得捧着,他们都不信任这个道士,怎么给演员和幕后的定心丸呢。
说实话比起被鬼追债,主创们还是更怕被投资大佬追债,拍戏要紧,鬼算个屁!
道士把法坛摆好,取鸡冠血,开始做准备,剧组人看惯了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吃饭的吃饭唠嗑的唠嗑,只有阮宵看得很专注。
阮宵看了会儿,直咂舌,好家伙,这位道士的法器未免也太多了吧,哪派哪家的法器都有,跟摆摊似的,看着确实唬人,阮宵寻思这家伙不卷走十几个老道士的法坛,都摆不出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