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起腚看床底,嗯,金条也在,和之前一样整整齐齐地码在老地方。
顾梵是吓唬他,没进来过。
可这样更说不通了,顾梵怎么知道他有大金链小金条,还猜出它们呆在哪儿的?顾梵只是算出一个“金”字,怎么会算出位置。
顾梵身上的谜团太多了,阮宵一个都想不出眉目。
他把红内裤藏起来,假装这件社死的事从没发生过。
拿上换洗衣服去冲澡。
阮宵白花花地站花洒下面,让热水把晦气都冲走,心里祈祷着,他在裴哥心里的形象,可不要变得奇怪起来啊。
早都奇怪了。
*
裴梓徉单刀直入,问顾梵:“阮阮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给他测体温了没有?”
顾梵完全不打算解释:“也许吧。”
裴梓徉要跟顾梵单独说话为的不是别的,他刚刚听完阮宵吹的这一通真够离谱的,满嘴胡说八道,看表情还挺当真,裴梓徉快吓死了,所以支开阮宵,好问问顾梵,阮宵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阮宵甚至走前抽象地告诉裴梓徉,顾梵脑子有大病,这让裴梓徉更觉得阮宵有大病了。
这点得怪阮宵完全不懂变通,裴梓徉这样的成熟男性,性格缜密稳重,满脸写着唯物主义,信的是马克思,阮宵居然跟这样的男人大谈特谈邪祟,裴梓徉没当场打电话给主治医师孙主任,属于是不想阮宵在精神病院受罪。
你再看顾梵,一个没落仙人,智慧总是深藏于各种细节之处,他就不会跟裴梓徉废话解释这个。
同一个不可能信这些东西的人讲这些,也只有阮宵这笨蛋干得出来了。
裴梓徉着急:“不行,你有没有温度计,我现在就去给他测一下。”
“没有温度计。”
“那我送他去医院。”
顾梵止住裴梓徉:“算了吧,你说他脑子坏了我不反对,但发高烧会是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么。”
顾梵突然愿意跟裴梓徉说这么多话,不过因为他知道阮宵这会儿肯定在浴室洗澡,他怎么可能让裴梓徉跑阮宵屋里去。
没在洗澡也不准去。
裴梓徉严肃道:“他需要人照顾。”
顾梵斩钉截铁,睁眼说瞎话:“他搬到我隔壁不过是想被我照顾,这件事你应该早看出来了吧。”
裴梓徉脸色发臭,他早知道阮宵是为了顾梵搬来的,他再怎么通情达理,首先也是个有欲望的男人,面对针锋相对的情敌风度就免了吧。
裴梓徉质问顾梵:“他真和你好,怎么不跟你同居要住你隔壁?”
裴梓徉虽然这一步走的是将军棋,可顾梵一听裴梓徉这话,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