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
话都让你说完了,他还说什么?
暗中传音通好气之后,太傅又道:“既然诸位不反对,这事便这么定了。”
太保手抖了抖,狠狠一挥袖,到底没说什么。朝着众宾客而去,开口:“这几日因为殿下渡劫之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少师等人见状,跟在后头,和众宾客寒暄。同时吩咐宫女侍从重新布宴,他们亲自招待。
玉馨书院的来客通通松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几分欣慰之色来。
无论是君不意还是钟应,都是书院出来的学生,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不管钟应两人是什么身份,如今是什么修为,他们心中总归有一分舔犊之情,自然是希望两个孩子好好的。
更何况两人可不是普通学生,钟应是剑主之子,君不意对书院有大恩,又是道祖传人,只要心里拧得清,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两人出事。
问天宫的圣子圣女、十城的少城主、神云山苏家等,或是钟应两人少时的同窗,或是故友,或是沾亲带故也稍稍松了口气。
傅潇湘偷偷拍了拍胸脯,用极小的声音嘀咕:“这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感情那么好,我当年的辛苦可算没白费。”
随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自家哥哥傅月溪:担忧的唤了一声:“哥哥……”
傅月溪摇了摇头,颇为复杂的感叹:“这下没人会喊我万年老二了。”
自君不意成为黄字碑榜首后,傅月溪一直被君不意压了一头,成了世人口中的万年老二,如今君不意合道,他已经没资格跟君不意相提并论了,自然再无人提起“第二”这个词。
“别多想了,你不是说有人找你吗?还不快去。”傅月溪摸了摸妹妹的后脑勺。
“是神云山苏家伯母,有福的母亲。哥哥,你跟我一起去,伯母想见你。”
“我?”傅月溪一头雾水。
众宾客纷纷离开此地,钟岳有所顾虑,到底没有直接冲上去教训心肝儿子,却狠狠剐了钟应几眼。
有如玉馨书院一般关心的,也有漠然的,更有无法理解,甚至黑沉着脸的。
“莲中君身为重明国新皇,怎么会……”
“荒唐!真是荒唐有可笑。”
这些言论全在意料之中,甚至因为身处开明宫,他们不敢不过放肆,只能不痛不痒说几句罢了。
太傅早有心里准备,不当一回事,吩咐侍从去准备巩固合道期修为的天材地宝。
这时,一道清而净的声音响起:“不用了。”
众人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君不意睁开了清冷的凤眸,原本盘膝打坐的钟应,不知何时,支着下颌打量着他们,桃花眼含着几分潋滟,似笑非笑。
君不意伸出了手,自然的将钟应拉了起来。
太傅疑惑,赶忙开口:“殿下,巩固修为要紧,你放心,我会将钟公子的闭关室安排到你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