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正是初初登基的新皇,一位正是先前闯进去的魔族。
两人盘膝而坐,正在借着这时间,调整体内力量,吸收雷霆。
“居然是他们?”众人惊讶至极。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这还用问?你看看他们耳朵上的银饰,手上的镯子还有腰间的玉佩,都是一对!我先前还奇怪,除了蛮族有男女佩戴银饰的习惯外,重明国并无这种习俗,怎么新皇佩戴了耳饰,原来是一对啊!”
“莲中君怎么和个魔族纠缠不清?”
“还不是普通的魔族,普通魔族能渡合道之劫?能横扫雷霆?”
“我们老喽,现在年轻一辈怎么这么可怕?”
“年轻一辈不可怕,可怕的仅仅他们两个而已,你们瞧瞧自己的徒子徒孙,儿子孙子,够格跟他们比吗?”
纷纷扰扰中,雷霆再度落下,充斥整个天地。
一轮又一轮盛大的雷霆电光渲染天地。
渐渐的,钟应两人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焦灼的伤痕,一道比一道深,越来越密,血液沾了一身。
可是,无论是钟应还是君不意,都并无退缩之意。
两人由一开始,你挡一轮雷劫,我挡一轮雷劫,变成了相互合作,配合无间,再到对方稍有疏忽,便为对方补上一招。
偶尔目光对上,桃花眼中肆意嚣张,洒脱无忌,不减半分。凤眸微勾,清冷从容,甚至勾略出世间失色的笑意来。
君不意微喘:“还好吗?”
钟应嗤了一声:“还能出去跟人厮杀个十天十夜。”
随后,钟应呼吸急促的问:“你呢?”
君不意神色柔和,桎梏关节的丝线在一通胡闹之下,断了个干净,尽管此时狼狈,他却道:“此间事了,定亲手为你煮酒畅谈。”
雷劫持续了一天一夜,在两人合作之下,终于消弭。
钟应两人并未松口气,反而更加紧绷,握住了对方的手,十指相扣。
心魔之劫即将降临,雷劫考验力量,心魔劫炼心,心魔之劫下,生死一念之间,或大道终成,或一念道崩。
钟应并不担心自己,他走的是杀戮之道,前世成功通过了心魔之劫。
可是君不意这世却……
他不知道君不意会坚定太上忘情之道,还斩道重铸,他只知道,两者同样凶险。
可是,君不意只是注视着钟应,一眨不眨。眸色清墨,本该注视世间万物,可是钟应的倒影在其中占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