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小岑开始了自己的媒婆八卦事业。
“哎?阿胤,你说咱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秦胤按着突突乱跳的额角,眼前文件上的字一个个模糊下去。
他把文件丢过去,合了眼靠回躺椅,哼了一声,“眼睛看不见了,给我念。”
如今颅内那个东西已经越长越大,他时常会看不清东西,也全然接受了世界突然暗下来这一点。
其实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重要的,是他头痛的愈发频繁。
秦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再无人主持大局,恐怕就要完了。
一切啊——
都需要拆开来,再重新建。
“啊?我……”岑宣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可他接过来,颇有些吃惊,“这……我也看不懂啊!”
三种语言,他只认识一种,除了英语勉强过关,拉丁文和法语都是一筹莫展。
秦胤合着眼笑,“我记得你大学辅修拉丁文。”
岑宣眨眼,不服的辩驳,“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我哪里还记得?”
男人摸索着去敲他脑门,“那我怎么记得?”
“你……”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嘲笑。
岑宣算不上学渣,上学那会儿算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也勉强称得上勤恳两个字,可天赋就摆在那儿,这个脑瓜子已经装的满满当当了,哪里比得上秦胤过目不忘的能耐?
他气结,瞪了那人半晌,又锁回去翻文件。
是一份跨国的业务合同。
英文之中,也含着不少专有名词。
岑宣表示懵圈。
他还以为自个儿多少能会一种语言,结果半天才发现……他仿佛一种也不会。
“阿……阿胤……”
岑宣研究了半晌,抬手去扯那人衣袖,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都是什……什么啊?我看不懂……”
他磕磕绊绊的念了几句,音都不准,连猜带编,到底摸索了这么一小段。
至于剩下的,决计无能为力。
“你还是找秘书吧!”
小岑表示沮丧。
秦胤愉悦的弯起嘴角。
沮丧的小岑总算安静了那么一会,秦胤睁眼,在模糊的光影中寻到膝头那个大脑袋的方位,毫不客气的揉了揉,心情大好,“太沉了,压的我腿疼。”
欺负这小子的感觉委实不错,让他过去借着自己的纵容欺负自己,如今可是得全还回来。
岑宣挪了挪脑袋,但依旧扒着他的腿不放,活脱脱像一只大树袋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