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想过帮我,也没想过帮他们,你只是……想维持目前的现状稳定罢了。”
乔匀望着对方铁青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说话却依旧一针见血。
“乔徽,你真是个自私鬼!”
他性子尖锐,并不能够理解和赞同乔徽苦心维持着这易碎和平的不易,反倒极其厌恶乔徽这样的惺惺作态。
人的生命,本应爱憎分明,来去自由才对。
乔徽被这不知悔改的混小子气的头昏,倒退半步,险些一头栽下去。
简直——
他磨了磨牙,“乔匀,事到如今,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可别指望我再会包庇你!”
东西被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乔徽抬腿上了楼,叫保镖收了乔匀手机。
乔匀一如既往的非常配合,枕着小臂,丢开手机,就地躺下。
呵——
自认为正义的人们,不过是披着一层道貌岸然的皮囊,打着高尚的幌子去做为达成自己私欲的事情。
不过是……自私的人罢了。
乔匀毫不在意,他这条命几经风霜,早就等着人来收了。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在这一局开始之前,他就从来没想过活着收手。
大不了鱼死网破,毕竟那些人……那些自始至终都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能够体会到他的苦楚?怎么可能体会过他曾经的卑微和艰辛?
这一回,就让他们全都试试!
乔徽上楼之后,扯了领带,随意一丢,神色烦躁。
杜柯叫了他好几回,说有事求助,有个心理状态不太稳定的小女孩,需要照看一二。
但他都没有去,只是拜托了一位同行,过去走上几趟。
他在害怕。
乔匀这一回的篓子捅的着实有些太大了,这一份对杜柯的承诺,他恐怕守不了了。
母亲的电话打了好几回,告诉他带乔匀回去,并且要他对着主发誓,一定要带乔匀回去,一定要保护好乔匀。
那是他们在这世上,仅剩不多的亲人。
一想到这里,乔徽就烦躁的不行。
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逐渐开始以一种回忆的方式惦念过往的人和事,惦念她死去多年的妹妹,和远在他乡的小外甥。
因为年轻时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亲人,她在年岁渐长后逐渐开始后悔,时常会念叨起旧事,并且以一种近乎精神献祭的方式,逼着乔徽也沉入她的愧疚之中,为她“赎罪”。
乔徽没法子通过电话再与母亲讲什么道理,只能给她发邮件,来尽量阐述事实经过。
可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事。
“母亲,小匀犯了这个国度的法律,并且毫无悔改之意,他伤害了很多同样非常可怜的人,他不能就此走掉。”
“母亲……过去的事情本就应该让他们,您不接受与我的沟通,可以选择其他的心理医生,没有必要这样一直逼着自己,活在过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