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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被提前包场,里头座位任君选择,傅异闻和盛雪河是一同来的,惹来不少人怀疑的视线。
段相惟异常淡定,他们俩家同路,在路上碰到也很正常,犯不着大惊小怪。
临时标记让双方都希望能尽可能靠近对方,他们坐在正中央,盛雪河右方坐着段相惟,傅异闻左方坐着顾浪。
电影还没开场,场内还很明亮,灯光暗下的刹那响起电影开场前的广告声,猝不及防又惊人,让盛雪河下意识将手放在左侧扶手上。
盛雪河和傅异闻同时身躯一僵,两平方厘米不到的面积触碰,有奇异的电流迅速在两个人身上蔓延。
气氛黑暗而又压抑,微弱的灯光不足以照亮这边的光景。然而让好友起疑心的,是二人短暂的哑声。
顾浪:“怎么不说话了?我哪里说错了?”
傅异闻这才回神,若无其事地同顾浪言语:“没,你继续说。”
盛雪河想要将手伸回,却被对方先一步察觉意图,两平方米不到的触碰面积逐渐增大,他的手背被缓慢包裹,指缝的间隙被寸寸侵占,直到与对方手指贴合至严丝合缝。
过于亲密的距离让盛雪河有些紧张,一方面是害怕被别人看到,一方面是无意识的迷茫。
傅异闻在缓慢地揉捏他的手指,仿佛这是一件极其有趣的恶作剧,纵使盛雪河有些痒,更多的却是满足。
若是别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会认为这是耍流氓,可这是傅异闻。
他将这一切归于信息素的影响,因为,他也不讨厌他们牵手。
“听说这个电影很有意思,”段相惟说,“新上映的。”
盛雪河继续同段相惟说话。
顾浪在和傅异闻说话,段相惟在同盛雪河找话题,他们像是泾渭分明的两个派别,没有同对方说一句话,只是在和自己的身边人讲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谁都不知道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他们成功暗度陈仓,进行着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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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进行到一半,盛雪河上厕所迟迟未归,傅异闻看了眼时间,也说自己要上厕所。
刚刚靠近厕所,傅异闻就听到有人在低笑。
“你去喊你的朋友们来啊,正好,让他们都知道你的嘴脸。他们把你当朋友,你却一直在骗他们。”
“连坦白性别都无法做到的骗子。”
这个声音很熟悉,傅异闻听到过,在他推开门的同时,盛雪河浅淡且冷静的声音传来:“你要怎么样。”
“很简单,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蔡楚文伸手想去抚摸盛雪河的面颊,却被厌恶地躲开,他也不生气,反而在笑,“然后,不要躲我,相反,你还要主动来见我。”
他疯了?
隽秀的眉头皱起,是觉得很麻烦的意思。
“他不会去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