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河自然道:“不可以吗?”
傅异闻:“当然可以。”
通体透明的玻璃大厦前,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默契地等雨停。然而这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想法。
现在天气微凉,又是傍晚,若是寒气入体,会感冒的。
傅异闻想,是否要上楼拿伞。
正当傅异闻准备上楼拿伞时,俊秀清朗的少年撑伞跑来,他的步伐有些乱,随着奔跑的动作,水洼溅起的水珠染湿了他的裤脚,看起来有些狼狈。
来人正是段相惟,他手中撑着一把伞,另一手拿有一把伞。
看到盛雪河后,能面不改色在数千人面前激昂进行五千字演讲稿的人,像是忘了怎么说话。
“好巧。”
一点都不巧。
段相惟奔跑的路线目标明确,完全是冲着盛雪河来的。
盛雪河没有揭穿他:“确实很巧。”
递出雨伞的手因紧张在手抖,段相惟支吾道:“我正好有两把伞,我送你吧。”
“谢谢,不过我和傅异闻家正好同路。”雨确实越下越大了,盛雪河没有推辞,道谢过后接过雨伞,自然地看向傅异闻,“走吧。”
傅异闻微怔,段相惟木在了原地。
反倒是盛雪河很疑惑,这两人为何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离傅异闻近了一些,好让雨伞能够完全撑住二人。
“走吧。”盛雪河下完台阶后,又侧首对段相惟说,“你也早点回去吧,雨越来越大了,会感冒的。”
玻璃门前的段相惟因为这一句话,白净的脸再度浮上红晕,抓紧伞柄,眼睁睁地看对方离开。
事情本不该这么发展,原来他是想把伞给傅异闻,然后自己送盛雪河回去的……
但是盛雪河和傅异闻家同路,这样的发展好像又没有问题。
段相惟迷迷糊糊地回去了,一群战友比他还着急,问他情况怎么样,盛雪河有没有被他迷死。
段相惟:“他让我早点回去,不然会感冒的。”
“whoo!成了!”
战友们蹦起拥抱,仿佛已经预见二人的婚礼现场。
杜上校很满意,他就知道,段相惟这小子一向让他省心:“我教你的还记得吧?现在天冷,你有没有脱外套给他,体现男友力?”
段相惟“呃”了一声,摇头。
“牵手呢?搂肩呢?”
“没有。”
杜上校:“那你干什么了?你别告诉我,你送他出校门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