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遥闻言一怔,也有点被问住了。
“殿下的先生都没有教过殿下的问题,我不敢贸然回答。”池敬遥道:“或许等殿下长大之后,自己能得出想要的答案。”
陈国质子点了点头道:“父皇说我是为了两国和平才来大渝的,我想裴将军应该不会拒绝我的。”
池敬遥闻言也不知该如何答话,便转移话题问道:“殿下这般聪慧,对琴棋诗画定然颇有天赋吧?”
“我会弹琴,还会吹笛,你要听吗?”对方突然来了兴致,朝池敬遥问道。
池敬遥不忍拒绝,忙点头应下了。
陈国质子便找出了随身带着的短笛,给池敬遥吹了一首曲子。
那曲子池敬遥并未听过,估摸着是陈国的民谣,听起来清亮悠扬,倒是与这少年人的气质很相和。
马车外,众人都听到了笛声,忍不住纷纷朝着马车的方向看去。
“这陈国质子看来是真喜欢池大夫,咱们这么多天也没听他吹过曲子。”有人开口道。
“那还用说?”旁边另一人道:“先前他还央求俞将军三番四次去给池大夫送东西呢?”
裴野闻言忍不住拧了拧眉,策马朝着马车行去。
就在这时,一曲终了,马车里传出了池敬遥赞赏的声音。
“你喜欢吗?”马车里传来陈国质子的声音。
“殿下吹得很好。”池敬遥道。
“我再给你吹一个别的。”陈国质子道。
话音一落,马车里又传出了第二首曲子……
裴野:……
当日,裴野便一直控马跟在马车旁没怎么离开过。
池敬遥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当日他们投宿到驿馆之后,才发觉裴野似乎不大高兴。
但晚饭时人多,他也没法朝裴野说什么体己话。
当晚分配房间时,裴野特意朝人要了二楼的房间,将池敬遥安排在了最靠里的一间房里。
入夜后,池敬遥刚洗漱完要睡下,便闻窗外稍稍传来了声响。
随后一个身影翻窗而入,正是裴野。
“二哥?”池敬遥问道:“你为什么不走门?”
“怕人看见。”裴野道。
他这话说的随意,但落在池敬遥耳中却带着点别样的意味。
实际上,若是裴野堂堂正正从门口进来,旁人真见了也未必会多想,可他这么偷偷摸摸的,便好像在暗示池敬遥他来是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