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李楠生开口就说，却莫名的有些心虚。他看着面前这煮的咕噜噜地火锅，心中不免好奇。做人的时候他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之后就更没有吃过了。
齐时渊淡笑，将煮好了的羊肉都夹到了李楠生的碗里，下意识地便说：“多吃点儿肉才能长高。”
说完，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的李楠生身材比他还要高大哪里还需要长高，他竟然将在幻境中的习惯带了出来。
李楠生的黑眸闪了闪，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齐时渊夹给他的肉一口吞了。
齐时渊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发现他连嚼都没有嚼几下便吞了，随后眼角便有些发红，这个样子他曾经也见过，大概是辣的。
他忽地有些想笑，将手边的水递了过去。看着李楠生迫不及待地喝了半杯水才停下的样子，齐时渊不由得愣了下，他是在哪里见过呢？
之后一整顿饭下来，李楠生都没有再吃一口，只是看着齐时渊吃，他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齐时渊不止一次的想要问他关于幻境，关于今天在电梯中的事情，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李楠生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家，被齐时渊叫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消失，大有住下来的打算。
齐时渊铺好了床，偷偷的看了眼窝在沙发上的李楠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要睡觉了。”
“哦。”李楠生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窝在沙发上。
齐时渊看看床，又看看李楠生，最后还是妥协了说：“你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和我挤一挤。”虽说李楠生现在是只鬼，他却并不害怕，在齐时渊的潜意识里李楠生是不会伤害他的。
李楠生这才歪着头看齐时渊，眼眸中有什么情绪在疯狂地叫嚣着。在齐时渊的目光中，他缓缓地站起身，舔了舔嘴唇，一步步地走向了他。
到了床边，他才发现床上是两床被子，显然齐时渊早就准备好了。
“你晚上离我远一点儿，你太……冷了。”齐时渊率先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看李楠生。
李楠生倒是不气，在床的最边上躺下了。他侧着身子对着齐时渊，眼睛一眨不眨，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齐时渊不觉，大概是找到了应有的安全感，不多久便睡着了。梦里，他又看到了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满是执念和占有欲。
这双眼睛慢慢的和李楠生的眼睛重合，齐时渊抿抿嘴，嗫嚅道：“小白兔？”
一直在床边盯着齐时渊的李楠生眼眸一暗，为什么他还会叫出这个名字？明明将他带出幻境的时候他就将这个名字从他的记忆中抹除了。
那个时候昏睡了的齐时渊叫着的也是这个名字，抱着他的李楠生有些生气，在那种时候齐时渊叫着的应该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