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
陆廷鹤抵着他的额头哑声道,眼底腾起的暗色却和情爱没半点关系,只有被仇恨挑起的疯狂。
他压下心口不断翻涌的恨意,逗弄人的语气也有些冰冷:“早上说困的睁不开眼了,现在穿个衣服都不老实,欲擒故纵?”
“没有……”祝挽星支支吾吾的哼唧两声,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可信度属实不高,只能红着脸问他:“我就亲了你一下就成了……那个,你们奸商不仅哄抬物价,现在还要碰瓷吗?”
陆廷鹤脸上总算露出点笑来,扯了扯他睡袍的交领,无赖道:“我们奸商能做的可远不止这些。”
祝挽星闻言扁着嘴巴在他颈窝里蹭了两下,声音粘糊的要化了:“那就当我在勾引你吧……”
好像是话音刚落陆廷鹤就吻了上来,他把人抱下床拥进怀里,没有一点缝隙的和人紧密相贴,以祝挽星最难以抗拒的方式剥夺他周身的空气。
窗外的晨光透着厚重的窗帘在两人身上打下斑驳的光影,一旁祝挽星的手机还暂停在挂断电话的界面,陆廷鹤那颗躁动难安的心陡然间落了地。
他只感觉这青天白日下的大好晨光和陆临江的卑鄙无耻都在为他们做衬,一直囿于泥潭的那颗心也挣脱出污秽停泊进自己的归属。
祝挽星很快就被吻的软绵无力,连呼吸都被人支配,乖乖的勾着人的脖颈努力迎合,隐约察觉到陆廷鹤的情绪不对时也不多问,只越发乖顺:“哥,那你等下轻点行吗……我真的没力气了……”
陆廷鹤放开他的嘴唇,看着人的眼睛轻笑:“乖,不怕,哥不做,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做。”
祝挽星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小眉头立刻皱起来:“那你刚才又故意——唔……”
未竟的话被堵回口中,陆廷鹤抱着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小傻子,怎么就学不会拒绝我呢。”
他本就不是私欲过重的人,前世顾忌祝挽星的身体基本一周两次,昨晚失控也是因为压抑太久,但他几乎是病态的喜欢祝挽星这副予取予求的样子,就像一只全心依赖着主人的小动物,任人肆无忌惮的对他做任何事。
每当这个时候陆廷鹤的占有欲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漂泊了几十年的心也可以安安稳稳的落地。
他能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拥有祝挽星的同时,对方也在紧紧拥抱住他,娇弱的omega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依赖他,他们是彼此的菟丝草,根茎藤蔓互相交缠,汲取着对方的爱和血液存活。
祝挽星就是他贫瘠孤苦的两世里唯一可以冠上姓名的珍宝,是他即便恨之入骨也舍不得放手的信念,更是他对抗父母兄弟的所有勇气和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