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立马缩了一下肩,身形陷在垫在身后的松软枕头里,霎时间乖得跟猫一样,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阿野……”
周牧野偏头,将用过的卸妆巾扔进一旁垃圾桶内,冷漠无情:“快点。”
阮宵泄气地低头,手指抠着被套上简洁的纹路,好半天,才支支吾吾:“我不想弃赛,所以瞒着所有人……我错了,应该受伤当时就处理好,但是……但是……”
阮宵声音越来越小,小脸快埋到自己胸口:“但是我当时在跟你赌气,不想向任何人求助,觉得自己能扛过去……”
周牧野将包装袋扔在床头柜上。
他怪不了阮宵。
这事他也有错。
周牧野伸手挑起阮宵的下颌:“以后还这么干吗?”
阮宵连忙摇头,眉间一簇,眼底包起一汪委屈:“我再也不这么干了!太疼了!我再也不为难自己了!谁再伤害自己谁是傻蛋!”
“……”
直接堵得周牧野没话说。
能有这种自觉,相信阮宵以后不会再跟自己较劲,弄得浑身是伤。
阮宵这才想起什么,坐正身体,眼眸里闪烁紧张的光芒:“阿野,我脚踝怎么样呀?”
周牧野看他一眼,接着,低睫,双手懒懒地往身后床上一撑,摇了摇脑袋。
阮宵瞬间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你说嘛,医生怎么说的?”
周牧野道:“照你目前的伤势……以后大概……这事不太好说……你还是心理有点准备……”
周牧野偏偏说得欲言又止。
阮宵哼唧一声,急了,捏着小拳头捶周牧野:“骗我……到底怎么样?你肯定在吓我。”
阮宵隐约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不然周牧野不会这么淡定。
但周牧野不给他准信,他始终不放心。
周牧野叹气一声,起身,煞有其事道:“以后还是安心当你的周太太吧。”
又说:“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说着,朝附属卫生间走去。
阮宵气得拍床铺:“周牧野!”
其实周牧野刚才在门口跟主治医生沟通过,得知阮宵的脚踝没大碍,但也得积极治疗,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
然而周牧野就是故意不说,要叫阮宵提心吊胆,好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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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野做事一向细致,因为知道卸妆巾中的成分对皮肤有害,所以立马去打水帮阮宵洗脸。
阮宵所住单间的价格是一晚六万,所以房间里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化妆水都是sk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