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回过头,朝周牧野递去一只手:“阿野,今晚能不能住你家?”
周牧野走上前,顺势牵过阮宵的手,眉眼透着淡淡薄凉:“不能。”
阮宵立即不高兴地拱他:“为什么,为什么嘛?”
周牧野攥了把阮宵的手,冰冷声线懒洋洋的:“把我当个男人吧亲……”
阮宵脸蛋俏红:“那……那你不也经常住我家。”
周牧野低睫:“你家墙壁薄,有安全感。”
阮宵不解:“安全感?”
“玲姨就在隔壁。”周牧野不疾不缓道,“谅我如花似玉,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阮宵狠狠挫了一下牙,报复性地张嘴咬在周牧野肩上,却被周牧野顺势勾住脖颈。
“阿野!”
阮宵叫,脚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两人离开前,阮宵最后看一眼刚才站过的位置。
那天下午,也是在那个位置,周牧野用德语对台阶上的安乔说。
请不要单独约我出去,我的小情人会生气。
他带刺的时候,会把自己扎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比赛前
云燕的练功房外,临窗的那棵柳树生长抽芽,冒出郁郁葱葱的枝叶,一天比一天繁茂,焕发出新鲜绿意。
日夜交替间,光影一层又一层叠加在从窗边踮脚尖旋转而过的窈窕身段上。
不知不觉间,春去夏至。
阮宵在练功房和冰面上跳跃旋转的日子,就跟加速快进一样。
随着云燕一记“啪!”的拍掌声。
《安魂曲》戛然而止。
阮宵旋停在练功房中央,他汗水涔涔,有些气喘地调节呼吸,放下端庄平举的双臂,漫不经心望向窗外。
虽然山间的夏日要比别处凉快,但吹入室内的风难挡酷热,这个季节蝉疯狂尖叫。
外面光线强得让人轻眯了下眼。
阮宵看到那颗枝叶茂盛的柳树,就忍不住记起第一天,来云燕这儿学芭蕾时的场景。
云燕威胁他说,春天的柳条打人效果才是最好的,又软又皮实。
当时阮宵吓得不轻,在如此严厉的老师手下,他觉得自己明天不会再来了。
可事实却是他从冬天一直坚持到了夏天,小半年过去,他成了云燕的学生。
想起往事,阮宵小小地扬了下唇角。
以前的他,可太不经吓了。
练功房里鲜少开空调,顶上吊着一架复古电扇,摇摇晃晃对着人吹。
阮宵擦了把汗,走向一旁拿水。
云燕坐在休息长椅上,对阮宵招招手:“宵宵,过来。”
阮宵抱起水壶,回头“嗯?”了一声,快走几步坐过去。
云燕先是盯着阮宵那张绝艳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在打量和琢磨,对于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犹豫。